蕭翎皺了皺眉,一天連著被打擾兩次,著實有些被惱著了。少頃才緩緩道:「讓她進來吧。」
小廝忙下去放人。
阿遙在水裡默默地觀察著,對蕭翎這不識風情的模樣表示鄙視。那文姑娘她早上也看過,怎麼說也是個美人,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上蕭翎這麼個冷心冷肺的,眉眼都拋給瞎子看了。
她還在吐槽著,外頭文清已經掀開帘子進來了。
大齊民風開化,男女之防並不嚴謹,所謂「出必掩面,窺必藏形,男非眷屬,互不通名」也不為時下人所遵從。只是儘管這般,文清來蕭翎屋子裡的時候還是帶著丫鬟,蕭翎這邊,福公公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著不動。
文清見蕭翎還在床上養病,莞爾一笑,翩翩然走至。
蕭翎壓根沒看見,阿遙倒是看見了,看地尾巴都酥了。只是她還沒有沉浸多久,便看到文清手上抱著那隻蠢貓,瞬間,再多的感情也沒有了。
她怎麼忘了,這文姑娘是蠢貓的主人呢。
&哥。」文清輕聲喚道。
蕭翎回神看了她一眼,文清略低了頭,掩飾自己的羞澀:「本不該打擾表哥,可是若是不來告罪一聲,清兒也是心有不安,還請表哥見諒。」
蕭翎示意她直說。
文清抱著白貓坐下,道:「雪兒是我之前養的貓,性子有些野。上回我將它寄養在府上,沒成想才不到幾天它就給我惹出了亂子,還闖進了表哥的房裡。我也是方才才聽到這事的,故而特意過來帶它過來給表哥賠罪。」
蕭翎淡淡道:「都過去了,左右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表妹不必煩心。」
&便好。」文清笑著說道,暫且將這件事放下,同蕭翎說了別的事,「今早上我和伯母母親出門,祖母也想跟著來。她老人家念著表哥已經多時了,只不過前些日子貪涼,屋子裡放了冰盆,把自己弄病了。現在縱使念著表哥,也來不得了。」
蕭翎臉色淡漠,聽是聽了,卻什麼也不說。
他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文清並不覺得被怠慢了,仍舊撐著一張笑臉道:「不獨是祖母,祖父也經常想著表哥,表哥以後好了,若是得空不妨去回文府看看,也好解了祖父祖母的思切之情。」
&有心了。」蕭翎道。
文清被這一句話說得更加歡喜,因她一心只顧著蕭翎,全然沒有注意到懷裡的貓已經不安分了。
那貓進來時就注意到盆子裡的魚。或許是上回吃了虧,它盯著魚的眼神赤·裸裸的,急躁地想要奔過去。
文清不知道貓的想法,只以為它坐地煩了,暗暗壓住它,一面同蕭翎說著話:「表哥有這個心,祖父祖母定是再欣喜不過了。對了,上次我聽祖父說,三堂哥似乎是想要外放的,只怕再過段時日,就見不到三堂哥了。」
&心中又成算,外放也是好的。」
&是。」文清正琢磨著還要說什麼,忽然手上一空。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福公公已經大叫了一聲:「快攔住它!」
文清回身一看,原本在她懷裡的雪兒像是突然著了魔一般,瘋狂地往桌子那裡竄去,幾個眨眼間就跳到了桌上,任憑下人手腳再快也快不過它來。
文清倏地站起來,瞥到桌上的錦鯉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錦鯉是表哥從寺里求來的,倘若雪兒……
她真的不敢想,只盼著福公公他們能快些。
電光火石之間,白貓已經奔到了阿遙那裡,極快地伸出了貓爪。
阿遙呆若木雞,她根本就沒回過神來。明明上一刻她還在看戲來著,她是無辜的,救命啊!
那貓可沒有那麼善良,還給阿遙目瞪口呆的時間,直接出手。貓爪來襲,直直地刺向阿遙。刺啦一聲,阿遙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又驚又痛,猛地從水裡蹦出來。
如此,更遂了那白貓的意。它揮舞著爪子,迅速在阿遙身上抓撓著,阿遙疼地翻滾,悽慘地尖叫,可是毫無用處,其他人也根本聽不見,只看到那魚被撓地快要斷氣了。
這一番動作,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福公公終於逮到了那貓,狠心一擲,將貓重重地仍在地上。
&畜!」福公公氣的說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