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將聖旨扔到桌子上就往外頭沖。
映雪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只是阿遙力氣太大,人雖小小的,可身子卻胖,一怒之下就跟個小牛犢子似的,差點沒將映雪撞地飛出去。秋霜也趕緊上前,一把抱起阿遙,按住了她瞎蹬的小腿:「姑娘欸,您這是做什麼,差點沒把奴婢們嚇死。」
阿遙激動地掙扎著:「我要去找蕭翎,那狗王爺,竟然敢篡改聖旨!」
秋霜忙不迭地捂住了阿遙的嘴,臉上悲苦交加,這都什麼事啊。
&娘,您可別在別人面前這樣說王爺。」
阿遙吼道:「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個臭不要臉的!」
&聖旨原來就是那樣,王爺怎麼可能會篡改呢。再說了,王爺現在在宮裡,姑娘您找不到人的。」
映雪也過來了,她還將聖旨拿了過來,展開對著阿遙道:「姑娘您瞧,這四個字就是嘉寧縣主,好好的寫在這裡,一點兒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那郡主和縣主雖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寫起來卻絲毫不相同的,改不了。」
&你們就幫著蕭翎說話吧。」
什麼改不了,不就是欺負她不認識字麼,阿遙越想越傷心,偷偷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她板著臉,氣哼哼的,映雪和秋霜也琢磨出了前後了,就是琢磨出來了,才更哭笑不得。原來,她們姑娘自始至終都理解錯了,以為自己被封的是郡主。
另外,原來她們姑娘不認識字啊,誤會鬧大發了。
&娘,您對這聖旨不滿意?」映雪問道。
阿遙氣道:「之前說好了是要做郡主的,現在卻變成了縣主,擱到誰身上都不滿意。」
映雪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問道:「那姑娘知道郡主和縣主的區別嗎?」
&阿遙蒙了一會兒,顯然,她是不知道,一切都憑直覺。
映雪看阿遙這臉色,就知道她一準是不清楚個中差別的。幸好她不知道,既然如此,就好辦多了。映雪想了想回道:「姑娘想必不知道,這縣主啊也不比郡主差,都是皇家賜的封號,哪有什麼尊卑之說呢。」
秋霜驚詫地望著映雪,聽得映雪還在胡說,她琢磨著姑娘應該不懂,便也立馬接道:「就是,這縣主也是不錯的,尋常人可得不到這樣的封賞。再者,姑娘的縣主同別人的縣主又是不同的,姑娘可是有封號又有封邑的,且這封號一聽就知道寓意好,畢竟是皇上思考了多時,斟酌之後再斟酌了才定下來的,直把那些郡主都比下去了,多有面子。」
&啊姑娘,咱們大齊的縣主其實也不多,您在其中,那一定是頭一個。」
映雪伸出了大拇指。
阿遙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然是真的。姑娘,您現在就是嘉寧縣主了,身後又有咱們王爺護著,誰也動不了您,放心吧。您要這封號不就是為了面子嗎,如今里子面子都有了,還想那些不開心的作甚?」
阿遙勉強被安慰了。
縣主就縣主吧,雖說沒有郡主好聽,但是有比沒有好。再說了,這縣主之位也是她騙來的,沒什麼好多想的。
她本來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想通了,自然也那麼悲傷了。不過,蕭翎那個狗王爺,她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秋霜二人見勸服了姑娘,心中暗暗高興,「姑娘,您若是看過了還是先將聖旨放起來吧,這等貴重物,以後再不能隨意拿出來。」秋霜珍重地將聖旨卷好,放在阿遙手上。
&說的對。」
阿遙被她的嚴肅感染了,不禁板起了小臉,也認真起來。這樣重要的東西,確實應該穩妥安置好。
她木木的點了兩下頭,轉過身,走回裡間。她掀開床鋪,將聖旨放到床腳藏好,再將被子蓋上,還用手摸平了褶皺,這才重新出去了。
早上鬧了這麼一場,阿遙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好不容易安安穩穩地吃了早膳,她正準備回房睡一覺,迎面就對上了兩個嬤嬤。嬤嬤和從前一樣,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神情麻木。
阿遙誰都不怵,就怵她們。
那兩個嬤嬤走進,朝阿遙道:「姑娘,今兒王爺特意吩咐了,讓奴婢們好生教導姑娘禮儀。」
阿遙往後退了兩小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