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邊扯花瓣,扯下來的花瓣都被他攥入了掌心之中。
此時三人已經走到了曲華裳的身後,窗戶已經被她推開了,明亮如水的月光灑進屋子裡面,繞過花架,展昭和白玉堂看見了桌子上擺放著三盆花。一盆花色如月華,花朵纖柔細小,幾朵幾朵的小花擠成一束隨風抖動,散發出淡淡的蘭草幽香;另一盆花色彩艷麗,大紅的一朵花盛開在花盆中央,絲狀的花蕊由內而外顏色漸變成淺粉,這盆花味道奇特,遠遠嗅去仿佛陳年醇酒一般清香,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而最後一盆花……相比於前兩盆,這盆花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普通了,嫩黃的顏色,細小的花朵,只有五瓣圓圓的花瓣,垂著腦袋一般縮在葉子裡面,不細細的找幾乎看不到花的樣子。
「呦,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小花店裡面看到這兩種花……」展昭和白玉堂沒出聲,倒是唐君澤先說話了,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面摸出一個精巧的小瓶子扔給白玉堂,「把藥吃了……這花有毒不能直接聞,味道聞多了容易精神錯亂產生幻覺。」
「這是千面蘭,那個是七日醉。」展昭看看唐君澤又瞅瞅曲華裳,曲華裳便指著月白色那盆花和大紅色那盆花出言解釋道,「七日醉沒什麼的,但是千面蘭鮮花的毒性遠勝於被磨成粉的時候,小心。」
「這就是千面蘭嗎?」展昭接過白玉堂遞給他的一粒藥,把藥放入嘴中壓在舌頭下面,一股辛辣的味道沖了出來,隨後展昭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看看白玉堂黑著一張臉,肯定也是被唐君澤給的藥刺激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到了曲華裳曾經說過,很少有毒能對她產生影響,於是這兩個人也就都沒有給她一粒唐門的特效藥——本來那藥就夠難吃的了,自己啃了就算了,別去禍害別人了。
「是的……」曲華裳伸手慢慢的摸上了千面蘭的花瓣,細小的花瓣在她手下輕輕的顫抖,「這就是千面蘭,還是那種培育的很好的千面蘭。」
「這掌柜的果然有鬼啊!人不在就算了,沒鎖門,還把這三盆花扔在花店裡面,擺明了是為了讓人看的啊!」唐君澤說道。
白玉堂看著曲華裳,她雖然簡單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些花都是什麼,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第三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花,曲華裳的眼神此時是無比平靜的,她盯著那盆花就像是在看什麼司空見慣的東西,但是白玉堂忽然想到,之前曲華裳是自己一個人摸過來的,她在桌子前面停了好久都沒說話,後來自己出言詢問,她回答的時候語氣雖然是淡淡的,但是話尾卻能聽出那麼一絲轉瞬即逝的震驚和慌亂。千面蘭和七日醉沒什麼可讓人震驚和慌亂的,那麼如果真的有問題,這問題一定出在了第三盆花上面。
「那麼這盆呢?這是什麼?」白玉堂指了指那盆看起來都很不顯眼的花,問道。
「這是月黃,一種很普通的花,在南疆地區很是常見。」曲華裳眨眨眼睛,把目光從那盆月黃上收了回來,看向白玉堂。
「真的?」白玉堂抱著胳膊問道。
「騙你做什麼?」曲華裳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膀,「你可以問問唐公子知道不知道……而且南疆的人們都知道這種花,路邊就長著。」
越是解釋,越是不對勁兒。白玉堂看著曲華裳坦然的表情,卻更加懷疑哪裡不正常了。但聽了曲華裳的話之後,一直站在他們身後揪花瓣的唐君澤探過腦袋來看了看,然後點點頭證明曲華裳說的是正確的:「確實是月黃,我們那邊遍地都是……白五你喜歡這種樣式的?回頭我送它一車去你府上讓你裝飾屋子。」
「不用了。」白五爺撇撇嘴拒絕。
「掌柜的故意把千面蘭和七日醉擺在這裡……他是想告訴我們這些事情其實是他幹的嗎?」展昭不太能理解掌柜的腦迴路。
「應該不是。」曲華裳轉過頭,門口有人敲門,兩聲之後,花店原來雇來幫忙的小夥計舉著燈籠探頭探腦的進來了。
「展、展大人?你在裡面嗎?」小夥計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顫抖,他舉著燈籠的胳膊也在抖。
「正是展某。」展昭認出了來人是那日他、公孫策還有曲華裳前來調查的時候,在這裡打掃院子的小夥計,於是出聲道:「小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哎呦是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