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換個角度想想,說不定她死了反而對任務有利。
因為她死了,色、情狂就不會看上她,也不會和齊家為敵,這樣齊家就能夠保全。但是這種想法有點僥倖了,誰知道沒了她,色、情狂又會看上她們家誰。即便誰也沒看上,萬一她那個齊國公的爹爹和色、情狂起了衝突,又打起來,然後一命嗚呼怎麼辦。
你說這任務到底算是成功還是失敗啊!
真糾結。
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好好活著,不能讓齊家被抄家滅門。
想到這,她小心翼翼往崖壁附近挪動,使得整個身體貼緊崖壁,避開懸崖頂上的視線。並艱難地解開自己的外衣,用力往外扔,讓櫻桃樹探出的樹枝掛住。
她要讓大師兄以為她摔下了懸崖。
池糖這個人看著呆呆萌萌,有些時候還特別二,但關鍵時刻腦子還是拎得清的。那麼粗一根麻繩,就是用尖銳的石子割,沒個刻把個時辰都割不斷,池糖才不信它會無緣無故自己斷開呢。
更何況大師兄偷襲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去年她小腿骨折就是他的功勞。這三年來,她大傷小傷不斷,雖然沒有致命傷,可這並不代表大師兄不想殺他。
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陰惻惻的,溫和中帶著壓抑,每次靠近他,池糖都覺得窒息。
而最令池糖不寒而慄的卻是他的態度,他每次傷她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無論師父幾次斥責,他都死性不改,性格拗得像一頭牛。而且他在傷害她之後,還會若無其事地對她笑,溫和地摸她的頭,仿佛之前的傷害不存在似的。
這得是多變、態的變、態才能有這般強大的心理素質啊。
池糖對危險的感知力特別強,當意識到趙益宣的古怪陰狠之後,就從不往他跟前湊,連在後山練武時,也是和他保持很遠的距離。
這次摘櫻桃純粹是她大意了,也是心存僥倖,以為趙益宣只是心理變、態,以傷害她為樂,並不急著置她於死地。
變、態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池糖用自己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一個變、態的心思,當然猜不對,變、態的心思永遠都出乎意料,讓正常人始料未及。
誰會想到,他就這麼賤,會突然出手斬斷她的繩子,興許原因只是想試試劍鋒利不利,誰知道呢。
池糖緊緊貼在崖壁上,等待一會南婆發現她沒回來,出來尋她。這三年來,因為她大傷小傷不斷,南婆已經習慣性擔心她的安危,但凡她有一點回去晚,或者一點不對勁,都緊張得全身出汗,非要她健健康康活蹦亂跳,才徹底放心。
而且出門時,池糖多留了一個心眼,對南婆交待,說自己去懸崖邊摘櫻桃,很快就回來。當時,南婆還念念叨叨,說是太危險,讓她小心一點。
池糖艱難地貼在懸崖邊,一隻腿夾在樹枝和崖壁間,另一隻腿艱苦地蹬著一塊石頭,身體扭成一個彆扭的姿勢,緊緊貼著懸崖。
她暗自禱告,希望南婆早點發現她。不然她一定會因為手腳發麻,扒不住岩石,壓斷櫻桃樹跌落崖底,摔得粉身碎骨。
南婆果真很給力,沒有讓池糖等太久,便出來尋她了。
因為知道問趙益宣也得不到答案,南婆沒有浪費時間問他,直接帶著南伯找到池糖說的櫻桃樹方位,站在懸崖邊上喊她:「琦兒,琦兒,你在哪?」
回聲在山谷間迴蕩,讓接住池糖的櫻桃樹顫抖又顫抖,她的心也跟著櫻桃樹一塊顫抖。
池糖難耐激動心情,大聲回應:「婆婆,我在這裡,快來救我,我在這裡!」
&哪?」再次傳來的聲線有些顫抖。
&在懸崖這,我被櫻桃樹夾住了出不來。」池糖扯開嗓子。
真是天不亡她!
櫻桃樹?
南婆趕緊趴在懸崖邊上往下頭看,距離太遠,南婆又沒練過武,眼神沒有池糖好使,只能隱隱約約看見櫻桃樹,並沒有找到池糖。
&頭子,你——快去,快去找南先生,讓他來救琦兒。」南婆連連揮手。
南伯答應一聲,撒開雙腿往回跑。
南先生來得很快,然後他嗖地一下就飛到懸崖峭壁上的櫻桃樹旁。一腳將夾住池糖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