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太子剛剛說的話呀?」
「雖然昨天晚上沒有看到的確是有些可惜了,但是好歹賈政你什麼都不要想啊?不然我們什麼都知道的哦23333333」
「賈政蠢萌蠢萌的。」
「愛妻狂魔張青……」
「我就想知道工部到底啥時候下班?」
「賈政跟張青的屬性不一樣hhhhh」
幸虧現在賈政懶得去看,不然估計是被氣炸了。
「敘敘話,你又有什麼話要找我敘?天天見面還有的說?昨天的事情就免了。」賈政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張青,可是張青的厚臉皮要是一個就能夠拒絕得了的那也就不是張青了。無事掉賈政黑黑的臉色,張青自言自語地說道:「太子殿下從一開始就對存周兄十分看顧。」賈政注意到了張青對他的稱呼從尚書大人變成了以前更親密一點的存周兄。
「還記得第一次去見太子殿下的時候,雖然太子那個時候並不怎麼受重視,但是怎麼都是一個王爺,門房高傲那是常理,可是在見到存周兄的時候,連問都不問就放我們進去了。」
「而後一路上,雖然沒什麼話,卻能夠看出下人們對存周兄的熟悉,直到進了書房的時候。書房的擺設一看便是太子殿下常用的,但是下人就這麼大咧咧地帶著兩個甚至不知道忠心何為的人便進去了。」
「其他種種不必敘述,但是存周兄心裡也該是清楚的,太子殿下很信任你。」隨著張青越說越多,賈政蹙眉,打斷了他的話,「所以,子睿,你是想說些什麼?」
張青的眼睛對上賈政的,很認真很嚴肅地開口,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你不覺得,太子殿下對你的寵愛,太多了些嗎?存周兄,這對你來說,有些時候不是什麼好事。」
太子從來不是一個親民的人,這是從一開始所有人就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從太子還是四皇子的時候,直到現在成為了太子,他的性格一直都沒變化過。嫉惡如仇,是非分明,絕不容許半點對百姓的傷害。這樣的一個人,除了最開始收歸麾下的謀士之外,對所有官員都是不假顏色的。除了賈政。
除了賈政。
賈政沒有說話。
張青又繼續說下去,「存周兄,太子殿下寵信你,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只寵信你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想一想,當初的賈代善賈大人如何,如今的賈赦賈大人如何?」
賈政坐在椅子上坐了許久,直到筆尖上一大滴墨水滴在紙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對賈政來說卻宛如驚雷,一下子把他給驚醒回神了。
張青已經走了很久,賈政卻一直在思考他的問題。在最開始張青說的時候,賈政的心跳還失控了那麼一小下,畢竟最開頭說得有些模糊不清,賈政還以為張青已經看破了賈政跟太子之間的關係。但是後來張青說的內容,卻猶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把正在火候上的賈政給澆冷了。
雖然張青說的不全對,但是他所言的也有些道理。
怕的不是外部如何如何,而是賈政自己如何如何。君不見秦檜最開始中舉的時候,也是那麼春風得意一心為民,但是最後為什麼會變成如此陰險小人?人心易變,且人性向下,無論什麼時候以最壞的打算去想,總不會有錯的。
賈政自認為不是聖人,雖然一直以聖人的聖言聖行要求自己,幾乎刻板成衛道士,但是終究不是聖人。甚至相反,他都能想出幾年前的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做出什麼反應,那個時候升官可算得上是他唯一的願望了。
謹言慎行,嚴於律己。
賈政把這幾個字翻來覆去地念叨了好幾遍之後,才終於是靜下心來。張青那番話怕是已經憋了許久了,現在才算是暢快地說完了,不過這樣也好。
幸好明日便是太子進宮的諸多事宜,就算現在太子已經接到了暗衛的消息,但是明日怕也是無暇來找他的,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之後再說吧。
不過賈政想錯了,太子的確沒有在第二日找他,但是在今夜過來了……
天知道當賈政洗漱完之後發現太子歲月靜好地坐在屋內的時候他心裡是多麼的震驚!
「太子,太子殿下?都夜深了,您怎麼還過來?」
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