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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遜聞言跺腳嘆息,頗有馬後炮之嫌。
門口響起通稟之聲,銅錢前來辭行。
薛遜身邊有四大長隨,金獸、銀霜、鐵血、銅錢,金獸是管家預備役,主管衣食住行、來往交際,輔佐薛遜處理公事,類似秘書。銀霜擔負著和通政司聯繫的重任,薛家埋在商鋪里的「耳朵」也歸他管,為薛遜收集信息。鐵血主管護衛,保護商隊、護衛家宅。銅錢就是真正的商業老手了,薛遜這次把他派出去,主要是配合薛越轉移隱藏,不要讓太子抓到把柄。
金獸、銀霜隨著薛遜一起長大,情分最深,鐵血。銅錢比薛遜大十歲左右,是薛老爺留給他的助力。
銅錢進門作揖,道:「主子,一切準備就緒,屬下明晨出發,走陸路,七日之類到達沿海。薛家在沿海有據點,能避過水軍耳目,直達安南。」
「嗯,路上注意安全,帶的東西能丟,人卻不能有事,以安全為上。若是避不開水軍就直言是捐獻給朝廷的物資,我允你便宜行事。到了安南,一切聽二少爺指揮,儘量不和土著起衝突,注意保密。」薛遜叮囑道。
「是,屬下告退。」銅錢看薛遜沒有其他吩咐,躬身退下。
薛遜嘆息一聲,銅錢是作為後續人員追上去了,早在十天之前,薛越就回到了金陵老宅,打了個時間差,剛好避開朝廷和茜香國開戰的時機。
薛越是個皮膚黝黑的漢子,比薛遜小近五歲,看上去卻比薛遜成熟,海上的陽光把他鍛煉成一個鋼筋鐵骨的漢子。雖胸有城府,但對薛遜這個哥哥卻頗為尊重。
薛遜秘密領著他去家廟給薛老爺上香,正式把薛家在東南沿海的勢力都交給他。現在正在打仗,物資來往不易,薛越卻帶回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都是用中原的絲綢、瓷器和茶葉換來的財富。
薛遜在心裡慶幸,薛老爺的嫡妻死得早,在嫡妻去世之後,薛遜的姨娘才上位,也不知是不是薛老爺克妻,一個姨娘也沒經受住,生下薛越不久也去了,此後薛老爺再無子嗣。在後宅中,從小就是他們兩兄弟相依為命,倒沒有別家嫡庶不容的情景。
一旦開戰,情勢就不由人控制了。薛遜每天都能接到海戰之中又死了多少人,多少勢力清盤重洗。如此一來官員任免就是頻繁更迭,曾經想找薛遜麻煩的萬方被調入京城,在家族轉圜之下降級留用,新任知府是保齡候世子史圭。
薛遜接到消息嚇一跳,金陵又不是開戰的地方,用得著派武勛出身、熟諳戰事、上過戰場的史圭來嗎?他可是板上釘釘的侯爵世子,保齡候的爵位世襲罔替,史圭身份貴重,怎麼放棄戰場,轉為文官,還來了金陵?
薛遜接到消息趕緊和薛王氏商量,作為地頭蛇他總要拿出個態度來的。就沖史圭來信提醒,他就不能昧良心。
此時薛王氏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了,無法,薛遜還是得打擾她。
「保齡候世子史圭大哥即將赴任金陵知府,他這次過來帶著家眷呢,聽聞李夫人在路上查出了身孕,咱們兩家通好,待李夫人到了,你多寬慰她。你們都是孕婦,也有話說,如何?」
「浩哥放心。」薛王氏微笑道,自從她懷孕薛遜就嚴防死守的,做什麼都要大夫同意,事實上過了三個月,薛王氏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現在每天的運動量比以前在閨中一個月都多。薛遜肯讓她做事,薛王氏求之不得,只當是放風了。
「那咱們先說好,每次出門至少帶兩個大丫鬟在身邊,二等三等的丫鬟也要按配置帶著,若是出門必須有護衛隨行,不許私自甩開下人。」薛遜點了點薛王氏的鼻尖道,二十歲的人了,叛逆期來得太遲,在家裡好幾次甩開下人單獨行動,嚇得丫鬟婆子一團亂。
「哎呀,不就一回嘛~我知道了,求薛老爺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吧。」薛王氏又是福身又是作揖的,嘟囔道:「耳朵都起繭了。」
「只一兩回?」薛遜挑眉,三四五六七八回,數都數不清了吧。
薛王氏低頭不語,自己也不知怎麼回事兒,薛遜待她越溫和包容她就越作,這麼矯情,都不知以前那個賢良淑德的阿素哪兒去了。
薛遜如此叮囑,還是擔心劇情的頑固性。保齡候世子史圭到底入是如何去世的,後世猜測紛紛,有人說他是從小體弱病逝的,有人說他是
第15章 薛遜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