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根本沒辦法帶著好友離開,只能被活活燒死在森林裡。
「咳......幫我......拔|出來......」
有了傑諾瓦細胞的自主修復,帕西菲爾強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精神力自然也掃描到了火勢在快速蔓延,只可惜他現在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
再等等,再等等應該就可以恢復些力氣了......
「不行,你流血太多,貿然拔|出羽箭會對你不利,我們沒有傷藥。」
低頭看著好友身上的羽箭,沈澄泓根本就不敢動手去拔,之前除去的那幾支都扎地不是要害,刺進血肉也都不深,可是箭頭都帶著倒鉤,拔|出來會使傷口流更多的血,若是不拔還能暫且延緩一下。
「聽我的......信我......」
吃力的抬手抓住道袍,帕西菲爾連續說了兩句話已經開始喘息起來,他需要時間來緩一緩,有傑諾瓦的細胞在,他短時間內死不了,等積攢好一點力氣,就帶著小道士離開,他都忘了,自己還有一樣東西是可以用的,只是不知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撐多久。
「...好......忍著點。」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沈澄泓儘可能的放輕動作快速拔|出插|進血肉的羽箭,一支又一支的羽箭被拔|出,帶出溫熱的血液,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伴隨著滾滾濃煙的燒焦氣味,火勢在慢慢逼近,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兩人現在的位置。
沈澄泓毫不吝惜的撕碎道袍充當綁帶,死死的綁緊傷口,減少血液的流出,雪白的道袍很快就被染得血紅,他抬眼掃了一下火勢的進度,燒到這裡只怕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了了,他經脈受損,內力耗盡,連輕功都飛不起來了,該怎麼辦......
與其被燒死在樹林中,還不如和衝下去和狼牙軍拼命,師兄師姐們的仇,他還沒有報!若他殺出去了,狼牙軍找到人,興許念安還能活下去。
提起劍準備起身,沈澄泓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本來加入暗殺小隊的他也沒想活著回去。
「不可......沈澄泓.....信我一次......要活著才能報仇......咳咳......」
抬手按住沈澄泓緊緊握在劍柄上的手,帕西菲爾的手沒什麼力氣,但他卻不能看著在意的人去死,只要再一會,再一會就可以了。
「念安,沒想到多年之後當我不再弱小,終可與你並肩作戰時,卻是最後一次了。」
「若你能活下去,便斂我屍身回去,交給師父吧,若能斂我同門屍骨,也一同帶去......回純陽......」
透支出體內最後的一絲內力,沈澄泓忍受著經脈開裂的劇痛運起輕功將好友放在更遠處一棵大樹粗壯的枝椏上,然後提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
模糊的視線只看到那一襲純白的道袍離自己遠去,帕西菲爾伸出手,卻是什麼也沒抓住,他想起來,想攔住沈澄泓,想自己去迎敵,然而重傷的身體卻讓他連最基本的站起身都做不到,只靠著傑諾瓦細胞吊著最後的生機。
不!回來!我去!你留!
雙眼赤紅的望著月光下漸漸遠去的沈澄泓,帕西菲爾的內心充滿了無力與絕望,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絕望與害怕,除了看著,什麼都做不到......
【為什麼......身體動不起來......】
【為什麼動不起來!】
【動起來!】
【給我動起來啊!】
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蘊含著死志的最後劍意爆發,霸道的劍氣向四周擴散,帶起狂風吹拂著樹林,嗚嗚的響著,竟像是夜晚的哭聲。
白衣染血,沈澄泓跌落空中,手中長劍完成最後的使命寸寸碎裂開來,周圍殘存的狼牙兵一擁而上,冰涼的武器刺入血肉,他一把攔住所有武器硬生生的震開所有人,卻被另一把長|槍|刺穿膝蓋跪倒在地。
「咳咳......師父......弟子......怕是不能斂同門屍骨回去了......」
勉強站起身來,沈澄泓的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回想起了過去的一幕幕,他似乎看到了師兄師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