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望著金環真,慢條斯理的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那個郎中的下落了。」
金環真卻是面色陰晴不定,低聲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我的內力……」
&現在經脈又沒有受損。」凌楚思平靜道:「不過,若是你為了那個姓尤的繼續這樣騙我,可就不一定了。」
聽了凌楚思的話語,金環真一雙玉面瞬間扭曲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驚叫道:「我為了他?為了尤鳥倦?」
&來那個姓尤的叫做尤鳥倦啊?我記下了了。」凌楚思微微挑眉,無所謂道:「哦,不是就不是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為了你自己的小命,你也得跟我說實話不是?」
金環真遲疑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頹喪道:「好,我說,但是,你要先保證,放我安然離開這裡。」
凌楚思也乾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
魔門中人的承諾,向來是算不得準的,金環真以己度人,對於凌楚思如此乾脆的答應下來,自然談不上相信幾分。只不過,哪怕是為了拖延時間也好,亦或是趁機再給尤鳥倦潑一身髒水也罷,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卻依舊美得奇詭動人的金環真考慮了片刻之後,還是回答道:「前些日,的確有一個四處遊歷的郎中途經此處,不過,當時是尤鳥倦把人打發走的……」
凌楚思略帶驚奇的睜大眼睛道:「只是打發走嗎?感覺不太像是你們的作風,你們魔門難道不是有事沒事就直接喊打喊殺的嗎?」
--而且是一群認死理完全不肯聽別人解釋的那種倔驢,凌楚思自心中補充道:一群武功湊合,但是明顯腦袋有坑的。
從自己最初在五羊城裡遇到的要「斬俗緣」的辟守玄開始,到後來因為一個撞名就千里追殺的石之軒,再有今天的尤鳥倦和這個金環真,唯一一個看上去還算正常的,大概就是季霄白了,而且他還是那種正常到很容易讓人忘記他的本職的傢伙。當然,小白也不是沒有不走腦子的時候,比如上次明明正常情況下都敵不過石之軒,而且還有傷在身,不趕緊縮起來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居然還敢當眾刺殺堪稱全盛狀態的石之軒,那件事上,小白其實也是個腦子不清晰的!
凌楚思一邊走神似的為小白遇到石之軒之後的智商操心,一邊還在聽著「媚娘子」金環真,見她好半晌不肯再開口,微微皺眉的催促了一句道:「你再說說那個郎中的事情,從他的言語裡,可能聽出他是哪裡的人士?。」
有了問題,金環真當即爽快的回答道:「聽著像是京兆府的人吧!那個郎中一口京兆話實在是有趣。」金環真甚至還主動來了兩句,即使有了歲月的沉澱,金環真早已經年華不再,可是,美人就是美人,便是眉梢眼角處因為笑作一團,魚尾紋頃刻間全部浮了上來,也掩不去她身上那種令人見之不忘的美人風情。
聽到「京兆」二字,凌楚思原本一直擰著的眉梢也稍稍舒展了些許。
金環真見狀,頓時有些心安,面容蒼白的繼續說道:「前幾日那個郎中倒是有些小聰明。我當時不在場,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那個郎中來了鎮上之後,不消一日就乾脆利落的跑了,似是調查到了什麼東西。尤鳥倦後來去尋他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人,反而在那個郎中臨時的住處裡面撲了個空。」
&凌楚思琢磨了一下,覺得醫聖孫思邈爺爺武功有限,也就一身醫術不凡。他大概是察覺到了此地所謂的瘟疫乃是百姓被下在井水和風中的毒所致,再加上懷疑到了尤鳥倦,自然就先一步聰明的跑了,這會兒,孫爺爺也許就在附近別處的城裡或者鎮上給井水解毒呢……
凌楚思想到這裡,雖然有些失落於又一次和孫思邈爺爺岔開了,不過,想著他現在應該沒事,凌楚思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眉梢一動,漆黑的眼珠一轉,輕笑著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把當地的弄不都逼走或者害死,將這裡變成一座死域,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凌楚思本來以為金環真會拒絕的,卻沒想到,她竟然回答得頗為乾脆直白,一口黑鍋直接扣在了早先逃跑得快的尤鳥倦身上,「尊者妹子可聽說過邪帝舍利?尤鳥倦在這裡害死無數百姓,便是為了試圖再次以人命為引,重造邪帝舍利!」
「……」我又不知道,凌楚思心道,不過,口中卻是沒說什麼,反而把這件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