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火盆挑挑撿撿,抽了一根燒的通紅的烙鐵出來,男人聽到聲音抬頭,見狀忙道:「這種事怎好讓大王髒了手,讓小人來就好。」
&來?」
&是,小的來,小的來。」男人伸手來接烙鐵,下一瞬卻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倒在地上,觸電似得抽搐翻滾。
空氣中瀰漫起一種燒焦皮肉的味道。
秦鉞將烙在男人肩上的烙鐵隨手扔在地上,唇角勾起:「果然很有趣。」
目光落在秦歌身上。
少年抿著唇,臉色慘白。
他知道自己落到了最危險的境地,這位秦王眼中的暴戾和興味,讓人心驚膽寒。不過比先前也沒區別就是,那些人對他施刑,原也不是為了什麼口供,只是單純要折磨他罷了。
&的骨頭果然很硬,膽子也大,我很喜歡,」秦鉞道:「看來寡人該謝謝你,寡人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讓寡人覺得有趣的事了。」
從火盆中重新抽出一支烙鐵,笑道:「真是有趣。」
緩步上前,托起少年的下巴,將通紅的鐵片逼近他的臉,道:「聽說你很怕疼?」
琴歌極力側開頭,躲避逼來的熱浪,語氣依舊輕飄:「是啊。」
秦鉞低頭,掌心下的少年在瑟瑟的顫抖著,一張臉慘白如紙,低垂的睫羽很是動人,被冷水浸濕的雙唇雖然蒼白,形狀卻美得驚人。
秦鉞看著,拇指指尖便不自覺的撫了上去,果然……和想像中一樣的柔軟美好。
凌1虐的興趣被另一種欲1望暫時壓制下去,也許……先不著急,先享受一回再說。
感覺到唇上越來越緩慢沉重的摩挲,琴歌一抬眼,便看見秦鉞微動的喉結,耳中傳來他逐漸粗重的呼吸。
琴歌先是一愣,繼而大怒,猛的甩頭,躲開秦鉞向他口中探去的手指。
秦鉞將少年的頭擰回來,捏著下巴,暗聲道:「張嘴。」
琴歌咬緊牙關。
秦鉞將烙鐵緩緩貼近他的臉,低頭貼在他耳邊啞聲道:「張嘴。」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某種危險的意味。
琴歌看著近在咫尺的通紅鐵片,尚未接觸,臉上的肌膚已經被炙烤的一陣焦疼,有細小的絨毛被燒焦,發出微不可見的滋滋聲,難聞的氣味沖入鼻端。
他的身體在難以抑制的顫抖,但內心深處,卻又覺得這種恐懼來的如此膚淺,仿佛是坐在戲台下看著旁人演的喜怒憂懼一般……最重要的是,那通紅透亮的鐵片,怎麼看著有點親切誘人?
&嘴!」秦鉞捏著少年的下巴,作勢將他的臉扳向烙鐵,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然後他看見少年終於抬眼,一雙漆黑的眸子絲毫不見想像中的驚懼,反而寧靜如一泓清潭,秦鉞心中微微一顫時,便看見少年輕輕挑起唇角,側臉向赤紅的烙鐵貼了上去,如此慘烈的動作,這少年做來竟帶了種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味道。
刺目的白煙刺痛了他的眼、滋滋的響聲震聾了他的耳,焦臭的氣味撲鼻而來……
秦鉞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將烙鐵遠遠扔掉,幾步退開,好一陣才聽到自己的心臟碰碰跳動的聲音。
他,居然被嚇到了!殺人盈野的西秦大王秦鉞,竟然被嚇到了。那一瞬,他是驚慌失措的。
&王上?」
秦鉞劇烈的喘息幾下,望向痛快昏厥過去的少年,眼中意味難明:「把他給我弄醒!」
琴歌醒來看見的依舊是秦鉞那張放大的臉,陰鷙依舊,卻帶了幾分氣急敗壞,咬牙切齒道:「你怕疼,卻寧願受炮烙之刑,也不願我碰你。」
琴歌看了他一眼,語氣輕飄如故:「是啊!」
秦鉞怒極,他方才不覺,此刻卻輕易聽出少年語氣中的輕忽、輕蔑。
他把聲音放的很低很輕,道:「好,很好,你要是什麼都不在乎,寡人倒不知該拿你怎麼辦了。你說,我把你交到配軍營去,那些罪軍,會怎麼對你?」
他笑道:「名滿天下的琴歌公子呢,也許你給他們彈琴唱歌,能讓他們憐惜一二?」
琴歌道:「你不敢。」
&不敢?」秦鉞大笑道:「你說我不敢?這世上,有我秦鉞不敢做的事?」
他掐住琴歌的下巴,
52.世界三 豪門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