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跟著牌子的指路來的。」樹把警惕地看著這個笑容虛偽的少年,「你是誰?」
「這種程度的辟邪符咒和施加了祝福的佛珠……在這附近的話,是上杉家的人嗎?」似乎並不打算聽回答,黑髮的少年徑自說了下去,「我是的場靜司。」
淺系發色的少年這時候倒是開口了:「……你們也是『可見之人』?兩個人都看得見?」得到肯定回答之後,他似乎稍微放鬆了下來,「我叫名取周一。天色很晚了,你們早點回家比較好……還有你,看起來還是學生吧?在這裡做什麼?」
的場靜司輕笑:「名取啊……你才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為了解妖怪的事情而來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啊,是來尋找可用之物的。」
那一瞬間,的場靜司冷酷的眼神讓上杉樹把頓時升起了帶著龍介馬上離開這裡的想法。
就連見到那麼多妖怪都沒打消樹把的好奇心,這位名叫的場靜司的人類倒是讓樹把害怕起來了。
但是的場靜司的下一個話題卻把想要離開的樹把給拉了進來:「你看那邊的樹上,能看見掛在那裡的和服嗎?那個……是什麼顏色的?」
名取周一抬頭看了一眼,回答道:「……鮮紅。」
「誒……」的場靜司嘴角的笑容有些加深,眼角的餘光掃過欲言又止的樹把,和一直沒說話的龍介,「兩位小朋友呢?看到的是什麼顏色?」
上杉樹把糾結了幾秒,回答:「淺紅色的。」
名取周一愣了一下,這個答案和他的不一樣……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一種試探的手段。
回答完之後,因為答案不統一而有些不安,上杉樹把還轉頭問一直都很沉默地陪著他胡鬧的龍介:「龍介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是淺紅色的無地(純色無花紋)和服對吧?」
這個時候的龍介還處於被周圍人懷疑是自閉症,但又和自閉症有著各種不符合情況的狀態,聽到樹把的問題也沒直接無視,而是安靜地抬頭看了一會兒。
「……紅色的和服。不是無地,有菊花圖案……?還是什麼其他的花……」
樹把茫然:「有圖案嗎?我怎麼沒看見?」
聽到龍介的回答,的場靜司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但是沒等他說什麼,就來了個大人,三兩句話就決定了上杉樹把和龍介的去處,並安排人送他們回家。
臨走前樹把覺得沒有危險了,於是又活潑了起來,還要走了名取周一的聯繫方式。
在他看來,年齡相近而且又沒什麼危險性的名取周一,是在日後可以比較安心詢問這次聚會到底講了什麼的存在。
至於的場靜司?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見到他了。
後來也不知道樹把是怎麼做到的,居然真的和名取周一關係逐漸密切了起來,而「治好了自閉症」的龍介也順便跟名取慢慢地熟悉了些,熟悉到名取周一跟著龍介的樹把表哥把龍介當成弟弟來看待。
跟曾經像是只刺蝟一樣警惕著周圍,總是冷冰冰地拒絕著普通人的少年相比,那個現在看起來親切又溫和處事圓滑了不少的名取周一是真的變化很大,看樣子是找到了與普通人正常相處的手段。
否則放在以前那對誰都冷著臉的時候,就算是認識的人,名取周一也不會特意停下腳步進來跟他們打招呼的。
得到了百鬼夜行的準確消息,龍介謝過名取周一,然後由貴瑛里裝作不在意地接話:「……讓樹把安分一點,別到處惹事。」
名取周一用瞭然的眼光看著由貴瑛里,在對方即將暴走之前笑著應承下來:「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和樹把說的一樣,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傢伙。
這話名取周一沒說出來,不然在場肯定有人能告訴他真相:由貴其實大部分時間嘴硬心也硬……
「倒是龍介和由貴先生出現在這裡是做什麼?」名取周一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含著笑道,「這附近可是有名的閒人莫『近』,讓我猜猜看……本來應該上課的時間卻請假出來,看來是龍介有事要辦?嗯……是龍介要當聲優了嗎?」
由貴瑛里黑線地看著名取周一:「太假了,你根本就是從樹把那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