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奉平正想著,不遠處行腳郎中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坐下,神經兮兮道:「你慘了,你慘了,我這有一副良藥,只要十文,就能消災去難。」
「……平一指,你什麼時候改行做算命的了。」婁奉平眼角抽了抽,和這個老油條對視一眼,卻是不置可否的沒有拒絕對方的那包良藥,揣進兜里,並掏出十文放在桌上,他佯裝不經意的問道:「最近,七俠鎮有沒有來什麼人物?」
平一指,日月神教的掛牌神醫,但也是明空的暗線。
當初婁奉平知道時,也實在是為這個世界糾結混亂的人物關係譜而感到糟心這老油條跟烏龜一樣活了這麼久,當然是油鹽不進,深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生存之道,所以一面保持著對魔門少主的尊敬,一面三緘於口。
&鹽不進,遲早被東方不敗拍死你!」婁奉平瞪了平一指兩眼,喝完最後一滴酒水,便也不付錢起身就走了,留下平一指擦了擦腦門的汗水,半晌後,這才憂心忡忡的左右四下看了看。
要不是他主子明空強硬表示得護著婁奉平,接下來的那蹚渾水,可是全天下人給他借個膽子,他也不敢淌呀。
婁奉平也覺得今天的心情不太美麗,索性沒有回官衙,抱著放縱悠閒一天的目的,他去鄉下吃了頓野味,欣賞著七俠鎮生機勃勃的市井百狀,然後拐到同福客棧隔壁,泡了半晌的湯浴,直到天黑了,被展昭找到,也還嘻哈的拉著臉色發黑的御貓擼了一家火辣辣的串串。
展昭吃完後,嘴角立馬就起了一個火泡。
&去看看吧,不上藥,你今晚絕對會睡不著。」近七月,這天氣的火辣程度已經能讓展昭輾轉難眠了,住在旁邊的婁奉平也心知肚明,眯眼笑嘻嘻道:「或者,你不願意去,今晚就抱著我睡,我可冬暖夏涼,保准你滿意下火氣。」
一聽這話,本來有些抗拒小病見醫的展昭不說話了,無奈的看了婁奉平一眼,只得乖乖聽命,臨走前又道:「加肥又不知跑哪裡去了,小魚兒雖然出去找過,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望著展昭的背影,婁奉平撓了撓臉頰,吃完很困,可還要半夜找一隻浪的過頭的貓,心情恣意的他一路左右瞧了瞧,沒看見蹤影,也便聳聳肩,回到客棧。
同福客棧,至今少了三個人,寂靜冷清。
夜視能力滿值的婁奉平沒有點燈,懶散的上樓回房,但當他剛推開房門,便眉頭一皺,察覺到了異樣。
在房裡,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婁奉平推門進去並不動聲色的帶上門,默默的看了看裡面,人在床上,難不成是採花賊?這個呼吸不像楚留香,是田伯光?
腦子裡迅速的排列著清單,婁奉平決定把這個登堂入室的小賊丟出去,然後再把陰七和陰十三叫回來,犯這種大錯,真應該把他們丟回魔門從頭到腳再狠狠操練一頓,想必明空對此是很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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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到了床邊,婁奉平還沒挺穩,就面露驚愕之色,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岔氣,「憐星?你怎麼在這?」
還特麼的什麼都沒穿!
床上,一個活色生香人大美人玉體橫放,只有一層薄的完全沒有意義的輕紗將人裹著,再看左右,被褥不見蹤影,婁奉平眼角猛的跳動起來,霍然將旁邊的床簾扯下,將對方的軀體遮擋住。
半夜這種香艷,可不是什麼福利。
婁奉平沒來得及思考憐星睜大眼看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的古怪場面,只猛的退後一步,大口喘氣,「這是……情波纏?」
他僵住了,大腦中只有三個字——娘來了!
而在七俠鎮的一家醫廬門前,展昭上完藥出來,忽然感覺到一道滲著冷意的視線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他背後發寒,幾乎是應激的將巨闕劍拔出,四下警戒,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但御貓眉頭皺的更緊,之後便想也不想的提起運功,一個梯雲縱全速往同福客棧趕去。
醫廬背後,平一指戰戰兢兢的收拾好攤子,趕緊縮到茅草房去過上一夜,心中哀嘆想念著遠隔異地的娘子。
而在屋內,兩個大活人被丟在地上,另一個比婁奉平更加美艷妖異的美人,一會兒翻看著手裡的衣衫焦憨一笑,一會兒又古靈精怪的捂嘴輕笑,「陵少真是的,每次他做的衣服都推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