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個人跟著才是。」
&閒人不准近身,倒是華山派的令狐少俠隨侍左右,來往送飯也只好麻煩他。」楊逍說罷,見張無憚好似整個人都被點亮了,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同令狐少俠玩得最好。」
張無憚哈哈大笑,拔足道:「我去公格爾峰上瞧瞧去,義父趕別人走,定不會這麼待我!」
他話說到一半,人已經到了視線之極,待一句話說罷,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餘聲在。楊逍呆了一呆,回過神後贊道:「若非還有韋蝠王在,這一身輕功堪稱當世無雙。」
韋一笑道:「我瞧著已不遜於我了。」平時張無憚跑路比他還稍遜一節,莫非是低調隱藏實力?
張無憚隨身揣著崑崙山的地形圖,一邊跑一邊掏出來查探,攀過兩座雪山,在一處極高的山崖上,果真遠遠瞧見三個人影。
隔著老遠,山頂就有人喊道:「憚弟!」
他們站得高,早見一個紅色身影由遠及近極速而來,這時節會來此的,不用想定是張無憚了,風清揚頭一個見到,便同謝遜說了。
待人接近得差不多了,謝遜耳力出眾,正待出聲,想不到有人搶先一步,見令狐沖歡喜不盡用力擺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雖讓晚輩搶先了,他一笑而過,也未在意,卻不料張無憚離山崖十餘米處時,令狐沖竟然從崖上縱身下跳。
這一著非但將謝遜嚇住了,連張無憚都看愣了,這麼高摔下來,就算底下是鬆軟的積雪,也非得摔成重傷不可。
只是要令狐沖能自作死也不可能,他心提了一下,倒是放開了,瞧這人果真下落了**米,雙手撐在一處突起上,積雪撲簌簌抖落,竟是一棵伸出山崖外的崖柏。
令狐沖在枝條上一盪,便抵消了大半的下墜之力,再往下落時,又另外抓了一棵樹,如此三四次有驚無險順利接近地面。
眼見要摔在雪上了,這速度就算硬摔上也無礙,他左右一瞧,卻找不到張無憚的蹤影了,還在奇怪,腳下的雪地卻有一人跳出來,揚起漫天雪花,同他滾做一處。
原來張無憚見他攀上第一棵柏樹就知他此番不會有事兒,一個猛子扎進厚厚的積雪裡,潛泳來到落地點,又等了數息,聽到頭頂重物墜落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這才跳起來。
兩人連翻了十餘圈,滾了一頭一身的雪,俱都哈哈大笑。
張無憚鄙夷道:「你以為你是猴子啊?」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手。
令狐沖回:「你厲害,還往地里鑽。」又興奮道,「這個歡迎禮夠不夠有意思?我尋思了好久呢。」
他這幾日過得真是生不如死,風清揚跟謝遜每日枯坐卻又樂在其中,唯獨他在一旁百無聊賴,又實在不好意思弄出聲響來,只好左右打量。
就這功夫,讓他發現這一路懸崖崖體有好幾處不同尋常的突起,一日試著用石子投擲,露出積雪下的綠葉來,令狐沖便心生一計,今日使將出來,果真有趣。
張無憚比劃道:「等我請朱停做出來橡皮繩,拉著你來這地方蹦極玩,比這個刺激多了。」
謝遜站在山崖上等了半天,他也有許久未曾見過大義子了,本擬張無憚上來後好生親近一番,但好半天沒聽到動靜,問道:「怎麼?」
風清揚隨口道:「頭碰頭手拉手說話呢,等會吧。」
謝遜又傻站了好一陣,忍不住又道:「還沒上來嗎?哪來這麼多話可說?」
風清揚也有些奇怪,探頭瞧了一眼:「哦,打雪仗呢。嘿嘿,你義子蔫壞,一個絆腿把沖兒撂倒了,倒插蔥往地上摁呢。」
「……」謝遜一時鬱郁,喃喃道,「不是來勸我的嗎?」
要張無憚像其餘明教高層那般對他表露出的出家意思如臨大敵來勸,謝遜肯定不耐煩聽,但這一句不勸,還跟小夥伴自顧自玩耍,他一時間也挺不是滋味的。
風清揚微笑道:「趁著沖兒不在,我倒想問問您。謝教主在少林時同我談起,只說想在少林長住一陣,轉眼卻又改主意一定要出家了,可有什麼隱情?」
謝遜長眉上沾染的雪花落下了兩片,默然不語。
風清揚也不在意,自顧自道:「少林渡厄神僧一眼就是殘在貴教陽教主手中,他不念舊惡已經不易,以德報怨,還
135.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