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婿的真實情況原原本本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呵,休怪老孫棍棒無情!>
敢把齊天大聖誆來當槍使的人>
哼!
這一番舉動慌得在場的不少道貌岸然老者一下子跌坐在自己座位,驚顫顫不敢言,再不複方才的口若懸河。
嚇得腿軟的高老爺結結巴巴開始一五一十地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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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福陵山雲棧洞內。
&蘭兒,你與我斟滿這杯,敬給二姐吧!」
單膝跪地的八戒接過翠蘭兒遞過來的滿滿一杯香甜果子酒,動情說道:「二姐,老豬自蒙難以來,先是丟官爵,除仙籍,後又陰錯陽差入了畜生道,克母弒兄成了孤兒,最後潦倒落魄成了不妖不人的東西,幸虧得你同情招入府中照憐。教我耕田耙地,種麥插秧,讓我三餐不缺,溫飽不愁。老豬我才總算是在偌大的一個天地里,得了一處容身港灣,棲身之所。我銘感五內!這樣天大的恩情生生世世沒齒難忘!」言語間已經有哽咽之聲。
一旁一起跪著的翠蘭兒聞言已是眼淚漣漣,悄悄抬起衣袖抹著眼角,滿目心疼又憐惜地看著脊梁骨挺地筆直的八戒。
端坐首位的吱吱版「二姐」坐如針氈,內心流了一噸眼淚,正欲站起身來避開二師兄的大禮,肩膀卻被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力量壓制著,背後陰森森的鬼氣硬逼著著她坐著。
看來,真·二姐在現場聽著呢。
&初俺老豬是自願娶你為妻,也答應照顧你後半輩子,你我情誼永世不變!只要老豬活著一日,這承諾就不會改變!如今,你回來了,我可能卻要離開了。那曾大鬧天宮過的孫猴子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我敵不過他。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來不及了,這是翠蘭兒,我現在的媳婦兒,與我情投意合。萬望二姐成全!」
說罷,豬剛鬣恭恭敬敬地奉上那杯素酒。
原來,此時正是以為此劫難破的八戒帶著新媳婦在向舊夫人求認可。二娘名義上說是他的夫人,可實際並未有夫妻之情,也不曾有過夫妻之實。卯二娘之於八戒不是娘子,更像是包容的母親,親近的姐姐。
所以,她的承認不僅對翠蘭,對於八戒也是意義重大。
可此刻,受了他們大禮的卻是被錯認的吱吱。
三選一,成與不成,一念之間。
身後是正主,是舊愛,面前的是現任,吱吱覺得自己深陷泥沼般的修羅場。不知道身後那位從頭到腳冒冷氣的真·卯二姐心裡到底怎麼想,吱吱她是自作主張接過酒喝了呢?還是發狂奮起一把摔開酒杯呢?或者……老老實實坦白自己根本不是卯二姐呢?
尷尬的吱吱僵硬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雙賊溜溜的小眼不住地向身後亂瞟,心中吶喊不止:大姐,您倒是發話啊!
然後,吱吱感受到一股虛虛實實的氣托起了自己的右手,接過了八戒敬的酒,然後再鬼使神差地一揚頭,滿含熱淚一飲而盡(強行灌入)!
憋這樣!讓我自己來,並不想鬼上身……
吱吱感覺自己已然靈魂出竅,飄離在半空中,看著自己豪氣干天地一杯又一杯,滴酒不剩地喝完了八戒和翠蘭兒統共敬過來的三杯酒。
然後,吱吱燦爛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雙眸水汽蒙蒙地醉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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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茅房!茅房!茅房!」
夜半的時候,一隻小耗子捂著小肚腩,夾著兩條短腿,一步三蹦噠從洞府中躥了出來。
此小鼠自然是花名「三杯倒」的錦毛鼠妖白吱吱!不過飲下三杯度數極低的果子酒,吱吱就一覺從天破曉昏睡到了星月闌珊時,不得不說,憋功了得啊!
吱吱左躥右跳,暈頭轉向,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大急,心滿意足地摸著肚子上的小軟肉,仰著小腦瓜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滾圓,白白胖胖掛在湛藍的天幕,像足了一隻濡軟香甜的糯米糰子,而漫天的星斗就像是鋪散開的芝麻和白糖。
吱吱嘴饞地咂巴咂巴嘴,咽下口水,正想著等下得去翻點食物墊墊肚子,誰知轉了個彎,就撞見了另一個半夜不睡覺在賞月的人……
哦,不,是一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