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暮氣沉沉,如同是在等死。
「要殺,一年前,在紫微宮外,我已經殺了她。」張若塵十分隨意的說了一句。
古松子道:「為什麼不殺?」
「恩斷義絕,便沒有了任何關係,與陌生人沒有區別。為什麼要殺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張若塵反問了一句。
「倒也是,畢竟她曾經對你也有恩,你曾經對她也有情,一劍殺了她,未免顯得你太不義。如今,恩斷義絕,倒是不再有任何負擔。」
古松子點了點頭,隨即,眼睛一眯,試探性的道:「要不,老夫冒一次險,去中央皇城殺了她?」
「若是你真的很閒,去試試也無妨。」
張若塵提著酒壺,站起身來,望著天邊的夕陽,眼神有些深邃。
「還是算了,朝廷高手如雲,水深得很,除非是聖祖大人親自出手,才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別的人,無論是誰,去了都是有去無回。說來也是奇怪,一年前,聖祖大人說好讓我們等她回來,卻是一去不復返。會不會遇到了什麼不測,難道女皇出手殺了她?」古松子再次刺激張若塵。
在這一刻,張若塵的眼中,果然是露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古松子意識到張若塵的心結,或許並不在黃煙塵的身上,而是在女皇的身上,於是,再接再厲,繪聲繪色的道:「聖祖可是女皇的大敵,女皇成神之後,連斬十大血帝,又將蠻荒秘境和四方海域血洗了一遍,怎麼可能不殺聖祖?」
「夠了!」
張若塵冷喝一聲,道:「蘭攸若死,我滅池瑤九族。」
「想要滅一位神靈的九族,總要先擁有對抗神靈的實力吧?喝酒麻痹自己,只會越喝越廢,別說對抗神靈,老夫都能壓得你抬不起頭來。」古松子說道。
「是嗎?」
張若塵的雙瞳變成暗紅色,渾身氣勢一變,一股無形的寒氣在身上涌動,身形一動,便是向著古松子撞擊了過去。
明明是一個人,衝出去之後,竟然化為一道劍影,直刺向古松子的心口。
古松子大吃一驚,連忙調動精神力,在掌心凝聚出一座直徑兩米的陣印,向前一按,抵擋張若塵的攻伐。
可是,張若塵刺出的一劍,力量卻是無比凝聚。
「嘭。」
劍尖擊穿陣印,刺在古松子的胸口。
古松子的身上,一張護身符咒爆裂,擋住了這一劍,可是,他的身體,卻是被劍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
古松子落到地上,捂著胸口,盯著重新凝聚成人形的張若塵,吃驚的道:「劍意凝劍,你已經修煉成了劍聖?」
「好好的,怎麼打了起來?」
酒瘋子提著逆神碑,趕了過來,出現在張若塵和古松子之間,將兩人隔開。
見到張若塵居然能夠擊退古松子,酒瘋子的心中,其實是相當吃驚。
古松子雖然不善戰鬥,但是,陣法造詣卻是相當高深,即便是隨意結成的一道陣印,也不是一般的聖者可以將其擊穿。
「能夠打起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古松子反問了一句,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冷笑一聲:「好厲害的潛行之術,都已經來到百丈之內,老夫才將你發現。」
與此同時,張若塵和酒瘋子也有所察覺,同時向地底盯去。
張若塵眼中的那道暗紅色光芒,漸漸退散,一腳踩在地面,一股渾厚的玄黃聖氣,猶如波浪一般,傳入進地底。
「轟隆。」
地底傳出一聲慘叫,隨即,一個奇醜無比的矮瘦男子,從地底飛了出去,重重的墜落到了地上。
「塵爺,塵爺,是我,我是神魔鼠,拜月神教萬獸宮的那隻首鼠,都是自己人……」
矮瘦男子從地底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張若塵行禮,諂媚的一笑:「恭喜塵爺封號劍聖,可喜可賀。」
剛才,張若塵爆發出來的那一劍,讓首鼠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必是劍聖無疑。面對一位劍聖,首鼠不敢再向以前那麼隨意,自然是要相當恭敬才行。
張若塵提起酒壺,坐在了地上,又開始喝酒,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是黑爺告訴我,你在這裡。」神魔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