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她懷孕是非常危險的,之所以現在還沒出事,也實在是因為她很小心,保養得益。
所以,我需要一個助力。
當玉雯每天把水秀叫到埼玉堂去折磨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水秀每一天去埼玉堂,不僅僅是給玉雯下跪受折磨,其實也是在給她下藥,所用的藥,也就是這兩年多來,南宮離珠「賜給」我的;我又故意讓水秀和小福子提起了景仁宮鬧鬼的事,牽扯上許幼菱的死,玉雯原本就是害死自己主子的兇手,被鬧鬼的事驚嚇到,加上藥物的刺激,所以她會害怕得每一夜都睡不著,暴躁不堪的毆打身邊的人。
這一切,只為了剛剛的那一刻。
玉雯是申柔的爪牙,平時不管去哪裡都是和她形影相隨的,只要稍加刺激,這個女人就會像剛剛那樣狂性大發,離她最近的申柔,就是最危險的。
而申柔的體質原本不宜懷孕,又是現在最危險的月份,這個時候她如果真的受了傷保不住孩子,我幾乎可以肯定,她一隻腳也會踏進鬼門關。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玉雯居然會襲擊南宮離珠!
為什麼,她為什麼去襲擊南宮離珠?!
我站在原地,周圍的人幾乎都已經走光了,這個時候水秀才走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的道:「姑娘,我們……」
我定了定神:「我們也去。」
裴元灝將南宮離珠抱到了最近的暖香閣,大門緊閉著,但也能聞到裡面傳出的濃濃的血腥味,大門外所有的嬪妃全都站著守著,神色各異。
申柔站在人群的最中央,臉色一如既往的盛氣凌人,而這一刻,她當然有這個資格。
我和水秀匆匆趕到的時候,宮女一盆一盆的往屋子裡端水,不一會兒又端出來,已經全都染成血紅,幾個嬪妃一看到,都忍不住厭惡的捂住了鼻子,而我被那血腥氣一熏,更是想要昏過去一樣,水秀急忙扶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一片寂靜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女人哀戚的哭聲,同時,裴元灝震怒的吼道:「滾,都給朕滾!」
立刻大門被打開了,幾個太醫屁滾尿流的退了出來。
孩子,沒有保住。
一看到這一幕,申柔的臉上一閃而過一絲冷笑,但也只是一瞬間,幾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南宮離珠的哭聲還在繼續,但也許因為沒有力氣,慢慢的小了下去,可大家還是一直站著,不僅是不想離開,也是不敢離開,有幾個嬪妃探著耳朵聽了半天,也小聲的談論著,又看了申柔一眼,都不敢說得太大聲。
大家就這樣一直站著,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過去了。
我原本發著燒身體就虛,這個時候更是難受,呼出的氣息滾燙,將嘴唇都燙得有些發紅,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也在嗡嗡作響,不知道是別人說話的聲音,還是什麼。
就在我幾乎快要忍不住倒下去的時候,大門終於打開了。
我急忙定了定神,只見裴元灝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常晴也顯得十分疲倦,但還是極力溫和的說道:「皇上也不要太過傷心,讓麗妃先休息一下,養身體是要緊。」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咬著牙,眼睛裡一片血紅。
圍在門口的嬪妃們一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都嚇得退開了好幾步,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裴元灝沒有說什麼,只是抬起頭來看了申柔的肚子一眼,眼神有些複雜,正要往外走,就聽見申柔輕輕的說道:「剛剛還沒什麼,怎麼突然麗妃就遭到這樣的橫禍呢?」
周圍的人一下子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誰都知道裴元灝是暴怒的時候,別人連提都不敢提,而她居然在這個當口說這樣的話,頓時,裴元灝的呼吸都沉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拿著手絹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輕輕的說道:「臣妾是心疼啊,麗妃妹妹身懷六甲,眼看就要為皇上誕下麟兒,卻突然——臣妾怎麼能不難過呢!」
「……」
&婕妤剛剛突然發瘋,這件事一定要嚴查的啊,皇上!」
「……」
裴元灝沒說話,站在一旁的常晴平靜的說道:「這是當然的,本宮已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