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亮眼的金光。
這顆扣子,像是經常被人把玩,還十分的光滑閃亮。
這,就是他送給妙言的生日禮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他以「袁公子」的身份出現在我們面前,送給妙言的也是這顆蘭花扣,只是當時妙言突然大哭起來,怎麼也不肯帶上,所以也就作罷,但我沒想到,他居然留到現在,這個時候,再一次送給妙言。
回頭看看坐在窗邊,木訥不做聲的女兒,我不由的一陣苦笑。
也真是會挑時候,這個時候的妙言,是怎麼,也不會想像當初那樣哭鬧拒絕的了。
盒子裡還放著一根紅線,是用紅絲細細的編織而成的,穿在了蘭花扣上,不大不小,剛剛夠帶在女孩子的手腕上。我拎著那紅線,對著燭光看著那顆蘭花扣看了很久,終於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到妙言的身邊,抬起她的手,給她帶在手腕上。
果然,她不哭不鬧,也沒有拒絕。
她只是,根本沒有感覺。
卻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反倒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酸澀,甚至痛苦,輕輕的將她抱進懷裡,柔聲的呢喃著:「妙言,我的女兒……你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第二天,是個昏暗的陰天。
大概從半夜開始有下雪了,早上起來一推窗,看見外面又是厚厚的積雪,映著窗戶上都白白的發亮。
我做了一夜的亂夢,早起的時候還有點混沌,正在和妙言一起吃東西,就看見吳嬤嬤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有些疑惑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事情正讓她憂心。我便問道:「嬤嬤,怎麼了?」
她說道:「姑娘知道嗎,皇上今天上早朝了。」
&今天?」
裴元灝上朝的時間都是每個月封十上朝,比較固定,但昨天他沒去,顯然是為了躲避常太師和南宮錦宏,所以兩位大人後來會去御書房「逮」他,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他反而早朝了。
我似笑非笑的說道:「大概,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娘還真說對了,剛剛小福——福公公過來說了兩句,聽說是今天皇上要朝議一些大事,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要進宮,連集賢殿那位大先生,也一大早就派人過去用轎子接來了。」
&
我的心裡不由的一緊。
傅八岱!
裴元灝果然請了傅八岱了。
看來,昨天我跟他說的話,他全都聽了今天,今天他要廷議的事情,就是關於常太師和南宮錦宏要求的,對西川用兵的事情無誤。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件事,說大,是真的很大,萬一裴元灝扛不住朝臣的壓力,真的決定對西川用兵,這幾乎對整個天朝都是一個決定命運的決策,至少現在在我看來,對他來說,從朝廷長遠的利益來看,並沒有更好的促進。
相反,一旦他跟西川開戰,很有可能會陷入長期的拖延戰,江南如果趁虛而入——
更可怕的是,如果連草原的兵馬也趁此南下——
我簡直不敢想。
到那個時候,整個中原都會被牽連進戰火之中,那樣的話,不管是朝廷,還是地方,沒有任何一方可以倖免!
端著粥碗的手上,掌心冷汗直冒,差一點連碗都端不穩了,吳嬤嬤急忙過來扶著我的胳膊:「姑娘這是怎麼了?」
我放下碗,往外看了看:「現在什麼時候了?朝議怕是已經開始了吧?」
&就開始了,要是照平常,這個時候都該散朝了。」
&
她說著,也往外看了一眼:「看來,皇上真的是在辦大事啊。」
「……」
我一時沒有說話,低頭看了看碗裡還剩下不到一半的粥,已經有些涼了,便夾了一點菜,西里呼嚕都吃了下去,然後擦擦嘴。
我問道:「嬤嬤,剛剛你出去,看到皇后娘娘那邊,如何?」
&娘啊,她像是還在宮裡,也沒動彈。」
&那我過去。」
&
這幾天,因為常晴有意無意的躲避,和我的「察言觀色」,我都沒有再過去請安,更不打擾她,兩邊就像是突然斷了往來一般,雖然扣兒和杏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