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要嚴查,嚴查!」
聽見那些人的聲音,這一次常晴反應得很快,立刻上前一步,對著那些人厲聲說道:「你們在胡說什麼?!剛剛本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皇上是龍體欠安,昨天貴妃也親眼見到了皇上,是她勸皇上休息的。現在你們要說有人謀害皇上,難道謀害皇上的人是貴妃不成!」
她這句話雖然是斥責那些官員,但話鋒顯然已經轉到了南宮錦宏身上了。
這一下,大家也都僵住了。
不管南宮錦宏跟南宮離珠私底下到底因為什麼事而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南轅北轍的態度和做法,但在所有人的眼裡,貴妃仍然是南宮錦宏的女兒,如果事情牽扯到了她,那麼對南宮錦宏而言,就不能不小心了。
所以,那些吵吵嚷嚷的聲音都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我看著南宮錦宏,看他如何反應,此刻,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對著周圍那些望著他,等他表態的官員,他躊躇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皇后娘娘,還有貴妃娘娘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是有人加害皇上。」
他這話一出口,我立刻接著笑道:「南宮大人不愧是南宮大人,果然還是要更明事理一些。」
他臉色難看的看著我,我說道:「南宮大人說我如臨大敵,倒也沒錯,不過,我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因為皇帝陛下一直守著公主,極度疲憊,關閉宮門,不讓人隨意進出,甚至讓幾位太醫都留在宜華宮內,就是為了照看皇帝陛下的身體,不讓任何人打擾到他。如今貴妃娘娘守著皇上,倒是也解了民女的一樁心事了。」
「不過,」他的聲音又拖長了一些:「剛剛顏小姐說,皇上昏迷不醒,這樣的話,那政務——」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
這一刻,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緊繃,不敢輕易的開口,南宮錦宏說到這裡,也又頓了一下,才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我剛要開口,說皇帝不會一直昏迷不醒,但他已經搶在我前面說道:「已經整整七天,朝政都荒廢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天xià 就要大亂了。」
常晴笑道:「南宮大人不愧是股肱之臣。」
「不敢,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那想必眼下這個局面,南宮大人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常晴把話題丟給他,他反倒愣了一下。
尋常這個時候,不管官員到底事先有沒有準備,還是已經想到了辦法,都要先謙讓一番,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說道:「這,微臣德薄才疏,恐不堪——」
「是啊,」我不等他說完,立刻對常晴說道:「皇后娘娘,南宮大人在朝中身兼要職,已經是非常的勞累了,皇后娘娘還要將這個重擔交給南宮大人,只怕大人無暇兼顧啊。」
常晴也急忙說道:「是啊,是本宮糊塗了。」
她一邊說,一邊對著南宮錦宏驟然變了臉色的臉微xiào 著說道:「的確是本宮對朝政一無所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剛剛輕盈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宮,傅大人——」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忽的一聲從南宮錦宏的身上調到了另一邊。
傅八岱正捂著嘴低聲咳嗽著,一聽常晴叫自己,急忙擺了擺手臂,査比興立刻扶著他走了出來,他對著皇后一揖:「老臣在。」
常晴微xiào 著說道:「傅大人乃是太子太保,見多識廣,這種情況下,傅大人可知該如何處置?」
這一下,那些人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我清楚的看到鄭追,方同庭他們幾個面有怒色,對著傅八岱和査比興怒目相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像是如果傅八岱一開口,下一刻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這個老人撕碎連骨頭都不剩。
傅八岱會如何開口?
我雖然對他從來都很放心,但這一刻,也不免心跳得快了一些。
就看見這個瞎眼老人對著常晴微xiào 了一下,然hòu 慢條斯理的說道:「剛剛,好像聽見南宮大人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南宮錦宏沉著臉:「是。」
傅八岱笑眯眯的道:「想來,南宮大人讀過的書也一定不少了,老夫考考南宮大人可好?」
眾人大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