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讓她移步到外面,就是要讓裴元修和韓子桐單獨呆在這個房間裡。
作為一個妻子,她心裡的火只怕都要衝到頭頂了,但這個時候,她卻還是咬著牙,正猶豫的要拒絕我,裴元修輕聲說道:「你就先去吧,正好,我也有話,要問問子桐。」
「……」
韓若詩咬了咬牙,終於沒說什麼,轉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等到她走出去,我也跟著走了出去,並且順手將房門帶上,只留一條門縫,就聽見裡面裴元修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
韓若詩之前不願意走,但真的走出來了,腳步卻又急又快,不一會讓已經走到了外面的房間裡,我能看到她的肩膀都在抽搐,好像極力的壓抑著心裡的情緒,這個時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
我笑了笑,只看著她。
她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你到底有什麼話,如果沒話要說的話,我——」
我笑道:「夫人難道還不明白嗎?」
她一怔:「明白什麼?」
「我特地請夫人出來,是希望能給令妹一點時間。」
「……」
我這話一出口,韓若詩的臉色都有些泛青了。
她狠狠的瞪著我,像是不敢相信我居然真敢這麼做,做了還敢在她面前說似得,我卻單單的一笑,說道:「夫人莫怪。人皆有惻隱之心,我看著她這個樣子,也覺得可憐。」
「她可憐?」
「是啊,為了讓一個男人多進來看看自己,寧肯拖著病體,忍受著病痛,把藥倒掉,這要是多堅定的心才能做得到這樣的事?」
韓若詩的眼中寒光一閃:「你是說,她背著我們倒掉自己的藥,就是為了讓自己一直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