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其實就三年前見過陳淺溪一面,她之後就沒怎麼關注她了,直到前段時間陳淺溪金條被劫,他才記起還有這麼個人。
陳淺溪拿起酒壺,扶著袖子給元幽滿滿的酒杯里滴了兩滴酒,禮貌乖巧地叫了聲師父,「是我比較忙,前段時間一結束了京城那邊的舞樂盛典,就跟著少主過來了。」
一聲師父聽得元幽心花怒放,他立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滿意地眯著眸子,嘴角高高揚起,一晃眼,他似乎回到了剛收少主為徒的那段日子。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他的小徒兒也要娶親了。
「你們打算在殺手盟待多久呀。」回味夠了,元幽端起酒壺自己滿上,「如果有合適的日子,為師幫你們發個請帖。」
殺手盟少主大婚,是轟動江湖的大事,到時候恩善樓捕風樓的手下都得過來,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也會上門祝賀,這件事可得好好辦,不能丟了殺手盟的臉。
要是準備婚禮的話,怎麼著也得兩三個月吧。
元幽端起酒杯摸了摸下巴,徒兒和陳淺溪會在這裡待那麼久嗎?
「先不急。」少主急急打斷元幽的相信,他還沒向陳淺溪求娶,這件事不能這麼草率地定下來。
他掃了一眼陳淺溪,握著她的手捏了捏。
元幽蹙眉,「你得提前定下日子,殺手盟少主大婚是件大事,不能準備得太匆忙。」
少主感受到陳淺溪有一些緊張,他握緊她的手,繼續說道,「放心吧師父。」
只是,最後陳淺溪跟辰王成親還是跟他成親,還不知道呢。
他私心是想讓陳淺溪跟辰王成親的,但看陳淺溪的意思,她似乎更偏向少主。
「先吃飯先吃飯,飯菜都要涼了。」少主趕緊岔開話題,跟元幽碰了杯後,又幫他滿上。
一頓飯吃得酒足飯飽、賓主盡歡,元幽紅著臉半睜著眸子,醉的也差不多了,還差一杯就要倒下了。
他盯著同樣喝多了的少主,他抬手不知力道地拍了拍少主的手臂,衣袖上沾了油水也不自知。
「乖徒兒醒醒,為師送你一樣禮物。」
少主點了點頭,身子一歪靠在陳淺溪肩上,元幽搖搖晃晃起了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尚且清醒的陳淺溪緊張地盯著元幽,見他左搖右晃搖到床邊,往前一撲趴到床上去了。
陳淺溪扶著少主的身子不讓他歪下去,她轉頭盯著元幽趴在床上扒拉兩下,就停下來不動了,陳淺溪以為他睡著了,元幽又扒拉兩下,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
「淺溪啊。」元幽念叨著,手裡握著什麼東西搖搖晃晃走過來,他一腳精準地踹上少主搭在陳淺溪身上的手臂,直接將少主撂翻在地,「起來!」
元幽在陳淺溪身旁蹲下,陳淺溪這才看清,元幽手裡拿著一個扁平的小木盒,看上去像是紫檀木做的。
「這個送給你。」盒子打開來,精緻的絨布上臥著一隻晶瑩剔透的手鐲,只看一眼就知道十分精貴,「給你的禮物。」
「這,不大好吧。」陳淺溪婉拒,第一次見面不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況且元幽現在喝醉了,萬一他是酒勁上頭怎麼辦,「師父先收起來吧,這太貴重了。」
「沒事兒,你就收著。」少主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搭在陳淺溪肩上,另一隻手越過去,將盒子整個拿過來,「我就見師父送過兩次禮。」
一次是他出師的時候,一次是今天。
陳淺溪轉頭去看少主,聽他語氣像在說胡話,眼睛裡倒是閃著清醒精明的光,她一時間分不清少主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我幫你戴上。」少主取出鐲子,牽起陳淺溪的手,將墊在盒子裡的絲綢抽出來繞在陳淺溪的手上,手鐲一對準,一下就滑進去了,「真合適。」
少主捧著陳淺溪的手,滿心歡喜地看了半天。
「說明這鐲子本就會屬於你。」少主在陳淺溪手背上落下一吻,陳淺溪紅了臉,遮住眼睛不敢看少主。
「好,準備了這麼多年的鐲子,終於送出去了。」當年收少主為徒的時候,這鐲子就準備起來了,想著那天少主要成親了,就把鐲子送給她。
等了十幾年,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