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見卓卓氣勢洶洶,又吵著見辰王,不需問緣由就把人往外面趕。
上次這麼做的人,因為沒來得及趕出去,還惹了大禍。
「何人喧譁?」雲樹走了出來,她美目一蹬,見是卓卓來了,眼眸中流露訝異之色,很快又收了回去,「有事嗎?」
她溫溫柔柔問了一句,大方又端莊。
「辰王呢!」卓卓衝上前去,「我要見他,淺翳托我帶了東西,要親手交給辰王。」
卓卓一臉焦急,面上因跑得急而有些紅,她微微喘著氣,不知是因為急還是擔心。
雲樹聽是陳淺翳有東西給辰王,想著不能讓卓卓這麼走了,「姑娘先進來坐坐吧,王爺現在不在府中。」
卓卓一跺腳。
「他去哪了!」
緊要關頭辰王不在,看陳淺翳的樣子,這件事應該很急,該如何是好。
「王爺進宮去了。」雲樹見卓卓實在焦急,遂試探地問了句,「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代為轉交,王爺一回來就給他。」
卓卓摸著懷裡的信封,有些為難。
陳淺翳說,一定要親手將信交給辰王。
同時也說了,要看著辰王當場打開。
卓卓上上下下看了雲樹幾眼,上次來的時候,這個雲樹看起來跟辰王的關係很親近,應該是辰王身邊的人。
思量再三,她的信封拿了出來,遞到雲樹面前,「進去說。」
兩人沒去四明軒,只是挑了個辰王府里比較僻靜的地方。
雲樹等著卓卓詳說,卓卓卻讓雲樹把信拆了。
卓卓分析,陳淺翳是想讓辰王儘快看到消息,快,才是最重要的。
雲樹疑惑地看著卓卓,她垂下美目,認真拆著信封,信紙取出來,上面有好幾道摺痕。
「啊。」還沒看兩行字,雲樹低呼一聲。
卓卓湊上前去,稍稍瞄了幾眼信上的內容,寥寥幾個字,看得她膽戰心驚。
陸凜雲……
卓卓捏緊拳頭。
「雲樹姐!」煙霞急匆匆跑來,見旁邊站著卓卓,她微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緊接著把雲樹拉過來,在雲樹耳邊低語。
雲樹臉色越發凝重,她將信遞給煙霞,煙霞沒看兩眼,與雲樹交換了個眼神。
「姑娘,我們立刻進宮通知辰王,請姑娘在府上稍坐片刻。」雲樹走回卓卓身邊,喚了一句,「煙霞,陪陪姑娘。」
「不必了,我只是幫淺翳送信,你們知道就好,不打擾,我先回去了。」
卓卓拒絕雲樹,她要去京郊西山找陳淺翳,沒工夫留在這裡。
看方才這兩人的申請,估計也收到了消息,要有行動了吧。
既然雙方都很忙,就不要互相牽連了。
雖然他們要去做的事情一樣,但他們不是同路人。
卓卓出了辰王府,直接往城外奔去。
雲樹跟煙霞吩咐幾句,便找出辰王的令牌,進宮去了。
辰王令牌在手,宮門好進,御書房就難了。
如此威嚴的地方,並非她一介身份低微的女流可以踏足,只得在外等候通傳。
然守門的宮人以陛下和辰王等在商量國事不便打擾為由,拒絕了雲樹,讓雲樹等著。
「臣婦有事急需求見辰王殿下,請陛下恕罪。」雲樹站到御書房正門口,一撩裙擺,跪下了。
她聲音響亮,直接穿透禁閉的房門。
兩旁侍衛見狀,上來拉雲樹,雲樹不在意,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御書房內,正在與柳謙祥爭辯的辰王忽然聽到了雲樹的聲音,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看向柳謙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非事情緊急,雲樹怎麼會闖宮呢。
「陛下。」辰王轉向皇上行了一禮,面上歉意與擔憂交織在一起。
皇上明白了辰王的意思,一揮手,「傳。」
雲樹幾乎是衝到辰王身邊,她急匆匆給皇上行了個禮,皇上知她焦急,十分寬容,當即免禮。
「辰王難得來一趟御書
099 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