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手上拎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披頭散髮,渾身傷痕累累,不停地顫抖,慕溪還是依稀認得,這個女子就是那天接待自己的柳綠。
「慕公子,還認得這個人嗎?你說說看,那天慕公子來畫舫都幹嘛了?」雲清溫和地問柳綠。
柳綠看了慕溪一眼,什麼都沒說。拎著她的黑衣人手上一用力,柳綠痛得大聲呼叫,顫抖著說:「那天慕公子來畫舫,就一直和奴婢喝酒,還問了豐姐姐的事情,他想去找豐姐姐,奴婢一直勸阻,後來奴婢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那麼多,我什麼都說了,盟主饒命啊。嗚嗚……」說著,柳綠忍不住哭泣起來。
雲清一揮手,黑衣人又把柳綠拎回去了,「慕公子,這還有什麼冤枉的嗎?」
東方臨天瞪了慕溪一眼,慕溪知道這又是自己心軟惹的禍,當日斬草除根就沒有今日的麻煩了,可是柳綠真的是很無辜,自己沒殺她,她現在也過得不好。以後做事真的要三思,不能連累無辜的人。慕溪淡然一笑,「那天我是問了豐姑娘的事情,那又怎麼樣?」
「慕公子這些日子在競技場如魚得水,可憐我的輕煙妹妹至今還沒清醒過來,慕公子該不會想著就這樣出城了?」想到豐輕煙骨瘦如柴的慘況,雲清有些生氣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冷眼地看著慕溪。
「那你想怎麼樣?」慕溪也冷眼看著雲清,看來今日一戰是不可避免了,還好自己有所準備。
「要怎麼樣?」雲清剛說完這句,摺扇一搖,整個人消失不見了。慕溪一愣,怎麼回事?
東方臨天臉色一變,大呼「溪兒」,說著就往慕溪身上撲去,一把將慕溪推開,向著慕溪身後反手一掌。「轟」地一聲,臨天口吐鮮血,而雲清若無其事地搖著摺扇,又站回原位,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慕溪扶著臨天,臨天臉色好差,自己都站不穩,意識有點模糊了,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傷口有些發黑,應該兵器上有毒,剛才的對掌又讓臨天受了內傷。「快逃」臨天掙扎著說出這兩個字後終究撐不住,暈過去了。
慕溪暗暗心驚,這傢伙的實力真的深不可測,剛才自己明明已經做好戒備了,但還是沒發現他的攻擊,若不是臨天抵擋了一下,自己肯定就被偷襲了。這實力懸殊,自己是無法和他對戰的,要馬上逃了。
雲清搖著摺扇,略帶惋惜地說到:「若不是你們對輕煙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我是很想招攬你們的,不過現在我只想殺了你們。」
慕溪一邊暗暗地運起水系靈力,騰起水霧,一邊對雲清說:「雲影盟主怎麼就不問一下那個林副使和豐輕煙都做什麼了?就算你要招攬,我也不要進影盟,影盟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不講道理的組織。」
「哦?看來你挺了解影盟的,影盟的確就是這樣一個組織,不管林副使和輕煙做了什麼,只有我們幾個盟主可以處理他們,你們無權去傷害他們。少說廢話,你要麼跟我回盟主府,要麼就死在這裡?」雲清的語氣越發冰冷,眼神帶著殺氣,和剛才溫文有禮的白衣書生形象完全是兩個人,這應該是他的真面目吧。
慕溪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兩樣都不選。」說著,慕溪手一揮,水霧變得濃密,視線變得模糊。慕溪趁著大家看不清楚,向四周撒出藥粉。雲清看到這水霧不同尋常,知道慕溪想逃跑了,連忙招呼所有人一起上,誓要把慕溪砍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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