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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我是沒資格替被他所害的人原諒或者承認,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枉死刀下的冤魂找誰說理去。」
賈玉目光波動,只見李無眠隨手一丟,將黃仁的額頭扔進燃燒的火炬里。
丁點油脂令火焰扭曲,明黃的火炬底部升起幾縷暗青色,焦臭味在寒風的催發下,更隱晦也更深沉。
這就是李無眠對於黃仁的看法嗎?沒有錯,誰叫他曾經做過惡呢?既然做了,不論怎麼回頭,終究存在過。
明黃中的暗青一點點消亡,焦臭之中,忽生絲絲檀香。
李無眠笑了笑「不過,是條漢子!」
賈玉目光澹然「父兄何在?」
這四字若是叫陸家族人聽見了,定是怛然失色。
李無眠卻在意料之中,尚未開口,齊整腳步由遠及近,值班戰士退到兩邊,白虎軍百餘戰士趕來。
席勝站在他身側,望著賈玉的目光頗為不善,躬身請示「明尊。」
「你們怎麼來了?」
席勝寒聲道「教主密令,有亂臣賊子欲要對明尊下手。」
話音一落,一眾戰士神色瞬變,寒風平靜,百雙睛童中的寒光之強,更勝過冬風凜冽。
李無眠沒有設立什麼直屬禁衛軍,但白虎軍的戰士,個個都產生某種自覺。
因為他們不僅跟隨明尊衝鋒過,更曾捨身保衛李無眠,在他們的心裡,明尊的重要性超乎一切。
此刻聽得有人要對李無眠不利,不僅覺得貽笑大方,更生出烈怒之火。
一雙雙寒光閃爍的眼睛,不覺染上猩紅,白虎軍全員都因機緣巧合轉化為異人,修煉李無眠改版的血虎訣。
類似於他大神功血虎的弱化版,施展開來,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
當然現在白虎軍戰士修行較淺,單一拎出來上不得台面,可他們異人身份前是軍人,軍人向來不會是孤軍作戰。
百餘白虎軍,管你是中年還是老年一代,都是摧枯拉朽的碾壓,遑論千人同心,法相化生。
賈玉若想在軍營之前鬥法,可謂是天大的笑話!
「亂臣賊子?」李無眠啞然,面朝賈玉「你父兄已亡。」
賈玉妙目頓睜,瑩白之手輕握雪白劍柄,細觀李無眠面色,唯有坦然,劍心激顫,仍有三分道不清的迷思。
聲音清冷、冰寒「如何而亡?」
「皆亡於我手。」
瑩白之手頓緊,竟至於雪白,模湖了柄與手的界限。
寒風大作,火炬飄搖欲滅,顆顆芝麻大小的冰凌在天地中激盪,白虎軍戰士眼中的紅意都受到壓制。
冰凌撲面,席勝後背豎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白虎軍戰士中,不少人不受控制的打起冷戰,值班的戰士瑟瑟發抖。
無關乎恐懼,僅僅是受不住這嚴寒之威,眼前的敵人,恐怕是出乎在場所有人預料的強大。
「明尊。」話音一出,白霧從口鼻中噴涌,很快結為冰凌落地,席勝心魂皆震。
明尊何等樣人,誰敢對他不利,初接教主密令,他是啼笑皆非,此時此刻,方知來人厲害,登時如臨大敵。
「為何?」
「殺人者人恆殺之。」
冰凌消失了,寒風起落著。
李無眠莞爾「你還要報仇嗎?」
「要報!」
白虎軍眾戰士無不大怒。
「好賊子,明尊光明磊落,豈會濫殺無辜,你父兄欲對明尊行不軌之事,死於明尊之手,豈非理所當然。」
席勝卻小聲道「賊人兇悍,建木,速速搖人!」
寧建木悄然隱退,自然瞞不過兩人眼睛,一個劍心仍亂,一個微微感慨。
賈玉咬緊銀牙,蓮出淤泥而不染,不論結出的花朵多麼高貴冷艷,不論水下的淤泥如何骯髒腥臭。
蓮花終究是出自於淤泥之中,沒有淤泥供給養分,也就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