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燕京師生也並不會驚惶四散,他們將滿懷仇恨,彼此提攜,一群群一隊隊,以無比堅忍的毅力奔赴大後方。」
「如果是這樣,您還真得跟八路軍搞好關係。」吳銘微微一笑,「有他們地幫助,那些師生會多一條前往大後方的路。」
司徒雷登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稍顯無奈地說道:「劉,你說得對,形勢比人強,一切從實際出發,不以自己的好惡作為依據,這一慣是你的行事作風。」
「呵呵,我怎麼聽著象罵我牆頭草呢?」吳銘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道。
「你不是牆頭草,卻是個大滑頭。」多蘿西走過來,不滿地說道。
司徒雷登笑著搖了搖頭,對吳銘說道:「日美開戰,國際形勢必將發生重大變化,中國的地位將得到很大的提升,看來,我們這些人快要成搶手貨了。」
「沒錯,您就等著他們來向您示好吧!」吳銘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們也沾各位先生地光。這待遇要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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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開戰,國際形勢必將發生重大的變化,從歐美地立場出發,斷不會允許中國暴發內戰,因為這將大大削弱反抗日本的力量,為了將日軍拖死在中國這個泥潭。減輕本身的壓力,大批的軍援必將源源而來。讓美國人特別是爭取美國記者到延安來進行採訪,通過輿論影響美國方面地政策、取得美國政府方面的好感、博取包括美國在內的國際社會支持,將成為黨內一項急迫的任務!如今,司徒雷登等中、外知名人士滯留你處,你們要把握好這一難得機遇,與其搞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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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克將延安的電報輕輕放在了桌上,笑著說道:「身價倍增啊。我的政委,還得麻煩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他們就要到了吧!」
鄧華點了點頭,「我馬上去布置,然後一起去迎接這些知名人士,說實話,中央的任務很艱巨呀!」
「是啊,要求他們自願談何容易。」蕭克擺弄著茶杯,戲謔地說道:「事在人為嗎,現在叫苦可不是好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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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田野。顯得特別空曠、遼闊。風在田野里一無阻擋地呼嘯著。村子裡地柴草堆被吹得翻飛起來,大樹象強打精神一樣,竭力站穩身子,讓自己的枝條和風吹鬧著,搖晃著。
「事實上這裡以前沒有這麼荒涼!」李錦林對司徒雷登有些黯然地解釋道:「日軍一次次的殘酷掃蕩,不但破壞了根據地的經濟。還造成了我根據地人民的大量傷亡。」
「在這種環境下和日本軍隊作戰、並且還要生存下來,幾乎是難以想像的。」司徒雷登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對你們八路軍在這樣惡劣的條件反抗日本法西斯的頑強不屈的鬥志表示敬佩和同情!」
「人民,是人民給了我們巨大的、無私地幫助。」李錦林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小村莊,「經歷過日本鬼子的殘暴之後,雖然老百姓們傷亡巨大,但他們還是爭先恐後地將自己的親人送到我們八路軍,將僅有的口糧捐獻出來。使得我們八路軍能在敵後戰場與日軍戰鬥下去。」
「恐怕在這一、兩年裡,你們的日子會更難過。」多蘿西在旁邊地毛驢上抬起頭,放下手裡的小本本,向手上哈了幾口熱氣。「確切的說,這一、兩年應該是中國抗戰最艱苦的時期。」
「請多蘿西小姐說得詳細一些。」李錦林饒有興致地問道。
「珍珠港事件後,日軍在南洋一帶已經取得了局部的制海、制空優勢,開戰之初日本方面必然占據相當的優勢,即便是在美國國內戰爭機器全面開動的情況下,開始反攻估計最少也要兩年。而為了支援南洋作戰,日本必然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後方,所以中國國內地抗日戰場必將迎來一個艱苦困難的時期。」多籮西侃侃而談,「所以,對於戰鬥在敵後的你們來說,局勢會更加險惡。」
李錦林思考了一會兒,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你分析得很深入,也很透徹,沒想到多蘿西小姐還是一名戰略高手。」
「可不是我說的。」多籮西狡黠地一笑,「我是聽他們談論日、美開戰對中國地影響,偷偷記下來的。」說著,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抗團一行人,「劉,才是個戰略高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