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武器,因為槍聲小,所以很適合刺殺。」
「有多」吳銘裝上兩發子彈,做了個射擊地動作。
「別在這試。」徐珍珍急忙制止道。
「當然不會在這試了。」吳銘搖了搖頭,「我又不傻。」
徐珍珍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天可能還有別的行動,所以你要靈活一些。」
「別的行動?」吳銘疑惑地望著徐珍珍,「是軍統組織的,還是……」
「我也不是很確定。」徐珍珍皺著眉頭,「好象抗團要組織一次行動。」
「抗團,一群業餘人員。」吳銘撇了撇嘴,「那就比比誰手快好了。」
七月七日,日偽慶祝會準時召開,經過了化裝的吳銘拿著請貼進入了中山公園社稷壇會場。發現當地日偽軍警戒備十分嚴密,即便下手也無退出的機會。他也不著急,懶散地站在那裡看著當時在北平偽報界被稱為「第一支筆」的大漢奸吳菊痴上竄下跳,活躍非常,不禁冷笑起來。
「怎麼辦?」不遠處的角落裡,抗團成員李振英和馮運修正在竊竊私語。
「會場內不好下手,那就改為在場外好了。」李振英低聲說道:「讓孟令時他們在會場散發傳單,將拋灑改為傳遞散發。」
「明白。」馮運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搞什麼呢?吳銘感覺會場有些異樣,一個衣著時髦的小姑娘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遞給他一份傳單,轉身便走。
「抗日宣傳單!」吳銘打開一看,愣了一下,急忙揣進懷裡。抬頭看去,得到傳單的其他中國人並沒有喧譁或向日偽報告,都揣起來低頭就走,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台上台下儼然兩個世界,不禁稍微鬆了口氣。這便是抗團組織的行動?那倒是不會誤了自己的刺殺。
慶祝會結束了,吳銘已經提前離開了會場,在會場門口瞄著自己的目標。
日偽要人紛紛散去,大漢奸吳菊痴和陳輞子上了吳菊痴的黃包車,向東南宣武門方向而去。抗團的李振英和馮運修也騎上了自行車尾隨,尋機下手。「這兩個人難道也要刺殺傻子和胖子嗎?還真是添亂子啊!」吳銘皺起了眉頭,騎著自行車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前面突然一陣嘈雜聲,從附近胡同中突然出來一隊大戶人家送葬的隊伍,嗩吶和哭泣的聲音亂鬨鬨的一片,吳菊痴的車夫為了讓路把車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吳銘見有機可乘,猛蹬幾步,超過了李振英和馮運修,靠近吳菊痴的車側,右手從懷裡掏出纏著布條的掌心雷,從腋下對準吳菊痴和陳輞子的頭部連開兩槍。吳銘射擊後並未停車,而是猛向右拐,貼著送葬隊伍衝進了小胡同。這一切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由於槍聲小,再摻雜著亂鬨鬨的聲音,吳菊痴的車夫根本沒有覺察。
「快撤。」李振英愣了一下,揮手制止了馮運修。
「怎麼了?」馮運修不解地問道,伸手指了指前面已經開始移動的黃包夫,「他們要走了。」
「快撤,通知其他人員也都撤退,有事回去再說。」李振英也不解釋,掉轉車頭,揚長而去。
李振英,抗團北平負責人,燕大化學系學生,爆破專業。馮運修,原天津中日生,一九三七年加入抗團,表面上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實際上卻是抗日殺奸團中一個出色的書生殺手。馮的家世也頗為顯赫,他是華北偽治安總署督辦齊燮元的外甥。
吳銘騎著自行車,拐出小胡同,飛快地騎回了燕京大學。把車子在宿舍樓前一停,哼著小曲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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