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楊文喜直接就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他所代表的慶喜天雖然不排斥用洪荒大世界的手段鞏固自己地位同時打壓青山仙境,但卻從未想過要將青山仙境給滅掉。
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不想讓人吃肉也沒必要把人趕盡殺絕吧?
更何況青山仙境屬於頂級勢力,先不說怎麼能輕易滅掉。就說一旦真沒了青山仙境,那牧歌派的整體實力必然暴跌。到時候混沌派來襲,吃虧的還不是牧歌派里的所有人嗎?
再者,以昊雪門擺出來的那些秘法雖然效果驚人,但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見效,並且還是從底層開始的效果。雖然必有提升勢力底蘊和潛力的好處,可對他在場的如楊文喜這樣的金仙而言好處也就寥寥。所以讓他們做決定以此與青山仙境徹底撕破臉皮還很猶豫。
不單單是慶喜天,雲嵐域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俗話說拿多少好處冒多大的風險,眼下張硯開出的條件明顯與風險不相符。畢竟都是頂級勢力,並不是昊雪門這種抓住點機會就要拼命的身份。需要考慮的方方面面很多,同時也自有取捨、
唯一沒有對張硯提出來的條件表露出「沒得談」的就是李慶所代表的歸石城。
而李慶的表現也讓張硯會心一笑。果然,牧歌派內部也和混沌派內部一樣,也並不是鐵板一塊。當初青山仙境若是提前知會所有頂級勢力的話,張硯也跑不了。如今一看,恨青山仙境不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嘛。
於是張硯就當沒聽到楊文喜和孫問的拒絕,繼續笑眯眯的看向沒有吭聲的李慶說道:「李長老,青山仙境對於牧歌派來說算重要但又不是那麼的重要。以前大家相互制衡,又受限於混沌派這個外部威脅,所以才會選擇在妥協和磨合中勉強相處。
可如今有了洪荒大世界的那些秘法的相助,牧歌派即便沒了青山仙境也不會比現在弱,甚至長久去看的話還必然會比現在強。
這筆賬其實不難算吧?」
張硯這話說完,即便是楊文喜和孫問也挑不出個毛病來。鐵打的虛空流水的勢力。十幾二十個會元之前牧歌派最頂級的勢力可不是在場的這些。風雲變化,上上下下忽明忽暗的多的是。從來沒有哪個勢力是必不可少的說法。
加之在此之前張硯可是把話挑明了的。他不會在牧歌派這一棵樹上吊死。牧歌派不行他就去混沌派,反正他在混沌派里早就混開了。甚至局面比這邊還好一些。到時候再過個幾千上萬年,不提頂層力量對比,就比較中下層力量,牧歌派必將因為缺少了洪荒大世界的那些傳承手段而全面落入下風。此消彼長那才是大麻煩。
張硯自然曉得楊文喜和孫問為何會反對他剛才的提議。與青山仙境沒有什麼化不開的死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不希望牧歌派里的頂層力量結果發生不可測的改變。最後一個原因應該就是不想要為此付出代價。
「能問一問張門主為何對青山仙境那麼大的敵意嗎?畢竟按照張門主剛才提到的方略,把青山仙境也加進來其實才是最優解。而不是如此大風險的滅了他們。」李慶自然不會像楊文喜和孫問那樣排斥張硯剛才的建議。青山仙境與歸石城之間的愁怨向來不容化解,兩邊遲早都是有殊死一搏的。甚至這次張硯的出現和提議在李慶看來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張硯也不跟李慶打馬虎眼。這種事情必須要坦誠且直接才容易取信於人。
於是張硯就把自己當初差一點被青山仙境的人鎮壓的事情講了出來。
「當時若不是我還尚存幾分機敏,又有點手段的話,此時恐怕早就被青山仙境的人大卸八塊了吧?這份仇記在心裡可不敢忘啊!」
「這麼說來張門主這是在尋仇咯?」
「李長老不用懷疑,我就是在尋仇。不然為了點金箔就跑來跟一個擁有大羅金仙的勢力過不去,這實在不夠費心錢。」
李慶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張硯的理由。的確,按照張硯的說法他與青山仙境之間可謂是大仇在身。若是不報仇,一旦成了心魔那才是大麻煩。
「張門主倒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不過這髒活累活可不能光我們干吧?」李慶這話不單單是在對張硯說,也是在對邊上的楊文喜還有孫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