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下。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當然不可能將如何聯繫五行門修士的秘密告訴別人。
不過這麼一來,卻是麻煩了。
徐閒坐在石凳上,抬頭打量這涼亭,心中不斷的琢磨。
當務之急是找到信物。
閒公子身上的東西,他全部都查看過。除了隨身帶著的金銀,身上的飾品,還有一柄長劍,一封寫了一半的書信。項和和他說過,信物十有是那一柄長劍,因為這劍,他之前從沒有見閒公子用過。
可徐閒卻是將那一封寫到一半的書信取了出來。
這是閒公子準備寫給其父徐震安的,幾百字,內容是說等他到了五行門,必然好好修煉,壯大門楣,讓父親不必擔心,又閒扯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其他的就沒有了,就是一封沒寫完的家書。書信徐閒之前看了太多遍,因為要臨摹模仿對方的筆記,而這一次,徐閒打算從上面找一些蛛絲馬跡。
項和也在沉思,不過他顯然想不出什麼法子。
時間推移,他們是正午登峰,如今日頭都快落下去了,項和實在等不及了,開口道:「想不出來就先不要想了,反正有信物在手,也不急於這一時。山中入夜之後寒冷刺骨,咱們先下山,明日再來。」
顯然他不認為徐閒能找到辦法,畢竟,這個事情真的是無跡可尋。
只是徐閒擺了擺手,頭也沒抬。
「信物並非是劍,而是一首詩。」
項和愣了。
「詩?」
顯然對於一個武夫來說,有些不理解信物和詩文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徐賢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他沒帶筆墨!」
項和反應了半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啊,閒公子身上沒有筆墨,那他這一路上是怎麼寫的信?而且項和仔細回憶了一下,他也沒見閒公子在路上寫過信。
「這信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
可為什麼要這麼做?
項和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他揉了揉太陽系,只能是指望徐閒。
那邊徐閒已經想明白了。作為一個從現代世界過來的人,而且還是警校的尖子生,他研究過密碼學。
當然閒公子這種還不至於太難,對方只是將所謂的信物用藏頭詩的方式寫在這封信里。
說的更直白一點,閒公子記性不好,但又怕泄密,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個仿佛是寫了半拉子的家書,估摸是怕忘記。
而不明所以之人,即便是得到書信也看不出什麼。
徐閒研究了一會兒,已有發現。
「望月念敕令,終現神仙氣,翻山見玄門,凡塵再無名。」
他喃喃自語,又抬頭看了看這望月亭,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此刻已近黃昏,估摸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到時候月升天穹才是時候。
所以還得等。
項和不明所以,徐閒便告訴對方,閒公子隨身帶著的這封書信是關鍵,跳開第一句,從第二句開始,每一句的第二個字拼湊起來,便是一首詩。
詩,就是信物,也是進入五行門的關鍵。
武林高手項和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如果不告訴他,他就是想破腦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自古文重武輕,這些讀書人當真是……」顧及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項和嘟囔了一句,緊接著又問:「那現在該如何?」
不知不覺,他得開始依仗徐閒了。
「等到天黑,月懸高空!」徐閒裹了裹衣衫,開始閉目養神。
項和點了點頭,也沒吭聲。
兩人安靜等待。
時間過的很慢,好不容易等到天完全黑了,月亮也清晰的掛在山頭,徐閒才開口喊道:「敕令!」
聲音洪亮,立刻是響徹山間,形成回應。
沒反應。
再喊。
「敕令!」
「敕令!」
一聲勝過一聲。
第三聲喊完,突然之間,前面黑漆漆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