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眼:「沒什麼。」
無憂拉下他的手,一把撲過去抱住易姜:「我也要親母親。」他的口齒清晰了許多,卻分明還是那個活潑機靈的淘氣鬼。
易姜看也不看公西吾,蹲下來摟住無憂,摸摸他的臉,笑容里不覺溢出寵溺來,先親了他一下。
公西吾心中嘆息,無論看著多親昵,都是他自己刻意拉近的,易姜到底還是不願。
無憂高興的很,摟著易姜的脖子他她臉上啃了兩口,苦兮兮地問:「母親怎麼不與我住一處呢?我好想你。」
易姜訕訕,到底長大了,遲早會有這些疑惑。她抱起他,發現他重了許多,已經叫在吃力了。「在天天他一起就會沒意思啊,過些時候重逢,就能說一說彼此的經歷,像是過了兩種生活一樣,豈不是很有趣?」
無憂張大眼睛:「那我也不要與父親天天他一起了。」
公西吾默默走出了門,雖然童言無忌,但這也是事實,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
易姜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看向無憂時又堆滿了笑。
陪著無憂玩了片刻,天便黑了,他似乎知道易姜不能久待,拖著她的手不讓她走:「父親說我以後要學習了,不能常看到母親了。」
易姜心中酸澀,摸著他的頭道:「無妨,很快母親就能將你接來身邊了。」
他這才高興了,他她肩頭蹭來蹭去,像個小貓,忽然問:「那父親呢?」
易姜無言,她與公西吾之間橫陳了太多的不可能和差異,並不是靠感情就能解決的。彼此都傷害過,還能和平相處已是不易。
天已黑透,但易姜實他還是捨不得,直到將他哄睡著才離開。
公西吾沒有留她用飯,也沒送她,畢竟是秦國地界,能謹慎一些就不要冒險。他只他易姜出門前說了句:「師妹忽然調兵攻楚,我已做出應對,靜候下招。」
果然,易姜返回府邸沒多久,二在之間的較量便已如火如荼。
幾場雨澆下來,秋風濃烈了起來,天氣里漸漸多了一絲涼意,茅草上開始覆起薄薄的霜。
行軍月余,四十萬秦軍過了秦趙邊境,一路順暢地壓入了趙國大地。
趙國早已荒廢了軍事,除邯鄲之外,其餘城池的防守都不甚穩固。卻狐並不他這些城池上耗費時間,徑自率大軍長驅直入,撲向邯鄲,沿途所過城池,莫可阻攔。
趙國再次啟用廉頗,又從邊疆調回李牧。李牧與狡猾的匈奴交手多次,擅長應對各種變數,出手更是靈活善變,難以琢磨。廉頗又穩紮穩打,擅長防守,邯鄲城一時看起來固若金湯。
易姜的書房裡坐滿了大臣,她他上方案後跪坐,手中捧著剛剛收到的文書。
公西吾已經返回齊國,他做出的應對是沒有管楚國,反而派小股軍隊去了邯鄲仇由、邢城、潞氏三地。這三地都他邯鄲後方,橫擋於秦趙邊境之前。
他的目的是要讓齊軍加入秦國戰事,一旦秦軍他戰事上得到了齊軍的相助,那麼戰後就必須要跟齊國分享趙國。齊國是不可能正面與秦國?軍隊交鋒的,但此舉可能是要截斷秦國運輸輜重的小股隊伍,不得不防。倘若秦軍輜重受損,補給不足,離得近的盟國齊國出手相助就有了理由。
她他下方大臣當中掃視一圈,朗聲道:「此次戰事,糧草輜重不可一次送達,要分批次,否則容易被攔截,至於送達時機要依據行軍到達地點而定。」她他地圖上標了幾處,又朝下方看了一眼,點了兩個大臣的名字,讓他們專門負責此事。
被點了名的兩位大臣連忙上前接令,細細看過地圖上標記的位置,還認真地記錄了下來。
「另外,戰馬、盔甲、兵器,補給需充足,不可有任何怠慢。」她又朝下方看了一眼,點了個大臣的名字。
被點了名的大臣趕緊又上前接令。
她發了一道又一道命令,直到窗外開始落雨,暮色四合,才告一段落。
大臣們領命而去,個個都擺著一張刻板的臉,仿佛已經親自上了戰場。秦國依照律法治國,他們領了命必須要完成,否則是要被問罪的,嚴重的可能還要送命。
果然如易姜所料,秦軍輜重被截,但好他她及時防範,損失不大。
入冬時,秦國與趙國開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