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的是,小僧這就趕回修武縣城,帶著弟子趕回五台縣投案。」
於帆道:「那姓蔡的草包討厭的很,大喇嘛須得想個法子將他和碧雲塢那些蝦兵蟹將盡數帶走。」
多吉喇嘛面露為難之色,道:「百戶大人吩咐過,要小僧聽從蔡京和杜鐵心的命令……」
於帆不待他說完,便即沉聲說道:「大喇嘛,你武功遠在蔡京和杜鐵心之上,要讓這兩個五八蛋俯聽命,想來絕非難事。本官可以替百戶大人傳一個命令,你不再受碧雲塢的押送,和他們一起回山西去罷。」
多吉喇嘛雖然不捨得那五千兩銀子的賞錢,但是轉念一想,只要自己能平安迴轉五台山,先和知縣大人打過招呼,將這案子銷了,便可少了許多麻煩。到時自己再派出得力門人四處打探消息,總要將清涼寺失竊的寶物弄到手,到時得到的好處可遠遠不只五千兩銀子。
他打定了主意,便即向於帆和於承嗣二人告辭,便即匆匆離去。
待多吉喇嘛走得蹤影不見之後,於帆對於承嗣道:「你到四周巡查一番,看看這個禿驢走了沒有。」
於承嗣答應一聲,正要轉身離開。那老婦卻突然睜開雙眼,口中說道:「樹上的兩位朋友,便請現身相見罷!」
於帆和於承嗣大驚,不由自主地抬頭四處張望。厲秋風心下也是一凜,不知道何時露出了破綻,竟然被這老婦瞧出了行跡。此時再行藏匿已無任何意義,他右足一點,從樹頂上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厲秋風落地之後,司徒橋隨後也躍了下來。厲秋風一直後悔方才沒有搶先出手,才使得這老婦傷在多吉喇嘛掌下。當下拱手說道:「老人家,在下慚愧,方才不知輕重,沒能制住那個喇嘛……」
那老婦不待他說完,便即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被賊禿攔截之時,便已被他打了兩掌,這條性命已去了九成,能支撐到此處已屬不易。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賊禿如此了得,掌力竟然能夠透過大樹傳了過來。是我自己輕敵,與你沒什麼關係。」
厲秋風心下歉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老婦接著說道:「你武功很高,我原本聽不出你藏在樹上。只不過方才我在樹後吃了賊禿一掌,身子向後摔出之時。你想躍下樹來救我,露出了衣衫一角,我才知道樹上原來藏著別人。」
厲秋風垂手肅立,口中說道:「晚輩沒能出手救助前輩,實在是慚愧之極。」
那老婦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情勢不明,那賊禿武功又高,想救也是救不了的。」
她說到此處,目光在四人臉上轉了一圈,接著說道:「昨日午時,我帶著旭兒到那鎮子之中,本來想殺掉蔡京,卻沒想到碧雲塢竟然到了這麼多人。若是下手殺人,我雖然能夠脫身,旭兒武功低微,只怕要傷在碧雲塢這些王八蛋手中。是以我只好帶著旭兒離開。其時恰好見到你們四人進了酒館,生怕你們上了碧雲塢的當,被他們暗害,這才出言提醒。我本是無心做了一件善事,想不到能被你們所救,也算是一場緣分。」
厲秋風和於帆等人這才明白昨日老婦為何會出聲示警,心下都有些感激之意。
那老婦接著說道:「蔡家雖然和黃家結親,不過他們一直沒有見過旭兒,何況我又和旭兒扮成一對討飯的母女,他們倒也沒有為難我們。待我們出了鎮子之後,便想迴轉無極觀……」
厲秋風、於帆、司徒橋聽老婦說出「無極觀」三字,臉色大變。於承嗣畢竟年輕,沒有聽說過無極觀的名頭。但是見三人如此驚愕,卻也猜到無極觀絕非一所尋常的道觀。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是無極觀的高手……」
他說到此處,卻又皺了皺眉,道:「不對啊。若你是無極觀的高手,依年紀來看,應該是雲字輩的仙姑。我聽說無極觀雲字輩十二仙姑武功了得,怎麼會傷在這禿驢的手中?」
司徒橋邊說邊搖晃著腦袋。他這番話說得極是無禮,暗指這老婦武功低微,墜了無極觀的名頭。厲秋風知道司徒橋說話一向直來直去,雖然心下怪他不該在老婦重傷之時還說出這等傷人之語,卻也並不覺得稀奇。於帆卻是心中有氣,狠狠地瞪了司徒橋一眼。
那老婦卻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