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了一千多年,總算等來了一個有些本事的活人。』我聽到有一個顫抖的聲音回答說:『是……是,大人、大人說得是……』過了片刻,我才現這顫抖的聲音正是自己出的。那武將和馬站在我的面前,身子邊緣散著一層奇異的白光,看上去既可怕,又詭異。
「那武將左手握著一支令旗,右手提著一柄青銅劍,劍身奇古,劍柄奇長。我不敢抬頭直視他的面孔,只是低著頭,偷偷瞟著這武將。卻聽他說道:『你是秦人,還是趙人?』1ti1ti
「我心想京城屬於燕地,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小人來自燕地。』那武將怪笑一聲,道:『燕國?鼠輩爾!』我聽他罵人,雖然心下不忿,卻也不敢反駁。只聽那武將冷冷地說道:『燕人鼠目寸光,最是卑鄙無恥。若無我趙國傾全國之力抵擋如狼似虎的秦國,燕國早成了秦國口中之食。燕王不思趙國之大恩,屢次與秦國勾結,妄圖襲取趙國。你這燕國小民,可知罪麼?』
「其時我嚇得魂飛魄散,似乎已失了本性,只想著向這人磕頭求饒。是以他說一句,我便如雞啄米般地點頭稱是。到了後來,只聽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能來到這裡,想來是拿到了諸葛亮的陣圖。把它交給我,我饒你不死!』」
司徒橋說到這裡,厲秋風心下一凜,脫口說道:「不對!」1ti1ti
司徒橋雙眼一翻,看著厲秋風道:「厲兄弟果然了得,居然從那人的一句話中,便知道有人在搗鬼。」
厲秋風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那人若是死於長平大戰,可比諸葛武侯還早著四五百年,他怎麼會知道武侯留下陣圖之事?這明擺著有人裝神弄鬼,想要取走你身上藏著的武侯陣圖。」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確如厲兄弟所說。當日我在殺谷左近忙碌了一日,饑渴無比,疲倦之極,待到天黑之時,心下驚懼,便不如平常那般警惕,這才被敵人所乘。其實敵人早就窺伺在側,布下了迷幻之陣。只不過想來也知道我精通機關消息之術,生怕驚動了我,是以並未動陣勢。待到了我精疲力竭之時,他這才啟動了機關,幻化出了種種可怕的景象,要騙我交出武侯陣圖……」1ti1ti
他說到這裡,厲秋風突然想起一事,道:「原來如此。若是我猜的不錯,裝神弄鬼之人咱們都曾見過罷。」
司徒橋道:「不錯。這兩日咱們在戲台前看到的無頭關羽,還有小鎮中如夜遊神一般突然出現的呂布,都是他們做的手腳。」
厲秋風道:「我與這兩人交過手。這兩人武功不弱,其中藏在屋頂偷襲我那人武功極高。他若想將司徒先生或擒或殺,想來不用費太多力氣。為何不怕麻煩,布設這些機關消息,倒有些畫蛇添足了罷?」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厲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人若是將我擒住,一是怕我寧死不交出陣圖,二是怕我就算將陣圖交給了他,只要在其中略做手腳,就算他拿到了陣圖,若是依著陣圖辦事,非倒大霉不可。是以他便打好了算盤,不以武力逼迫,而是用巧計騙我心甘情願將圖交出去,這樣風險最小。」1ti1ti
厲秋風道:「我有一事不明,倒要向司徒先生請教了。以司徒先生的智計和本領,敵人要想騙你陷入幻境之中,只怕極不容易。姚廣孝如此厲害,他在虎頭岩下山腹之中所布設的種種機關,卻也沒能困住司徒先生。難道世間還有比姚廣孝和司徒先生更厲害之人麼?」
司徒橋聽厲秋風這番話將他抬的極高,心下得意,笑道:「若論起機關消息之術,我自然不怕此人。只不過此人在我身邊窺伺已久,早就做了種種安排。我到了殺谷之時,他已在左近布下機關。我一時不慎,陷入幻境之中,雖然腦中還有一絲清明,只不過這人也真是了得,東拉西扯之間,便將我繞了進去。若不是他過於心急,再拖延上一柱香工夫,只怕我已盡陷入他設下的幻境之中。到時我便如白痴一般,他要我做什麼,我便會做什麼。嘿嘿。」
司徒橋說到此處,冷笑一聲,道:「此人的本領自然不能與姚廣孝相提並論,與我相比,卻也是遠遠不及。只不過此人除了幻術之外,武功極高。我察覺不到他隱藏在我身邊,這才被他所乘。其時我聽到諸葛亮三個字,心中一動,登時腦中有了一絲清明。我知道自己上了大當,急
第5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