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雲玄長眉掀動,道:「多吉喇嘛?憑他的武功,怎麼能害死雲……怎麼能殺死她?」

    圓覺道:「魯師妹去世的情形,貧僧也沒有親眼見到。只是聽說她與那喇嘛動手之際,並未使出無極觀的武功。」

    雲玄心下一痛,臉色瞬間變得黯然。片刻之後,只聽她沉聲說道:「這是她自己作的孽,卻也怪不得別人……」

    她話音未落,卻聽圓覺身後一個女子說道:「道長,你口口聲聲說別人作孽,那麼請問道長,你真的問心無愧麼?!」

    雲玄原本神色黯然,聽得這女子質問自己,怒意又生,臉色變得鐵青。她定睛望去,卻見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青衫的女子,姿容秀麗,俏生生地站在圓覺身後,正自盯著自己。雲玄冷笑道:「聽你說話,與她似乎頗有關係,難道你是她的私生女兒不成?」

    說話之人正是黃旭。她一向視雲真為母親,聽雲玄說話無禮,忍不住出言質問。此時聽雲玄譏諷自己是雲真的私生女,她卻凜然不懼,口中說道:「小女子視雲真前輩為師為母,若說小女子是她老人家的女兒,那是小女子的福份。只不過這個『私』字,原封奉還給道長。」

    雲玄見這女子凜然不懼,而且反唇相譏,對她倒有幾分佩服,口中說道:「你一力維護她,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黃旭說道:「小女子便是雲真前輩所救的那人。若無她老人家相救,只怕小女子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雲玄「哼」了一聲,道:「小恩小惠,竟然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可笑,可笑!」


    她話音方落,只覺得胸口處一股氣息涌了上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只聽一人尖聲笑道:「哈哈,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在你這老道姑的眼中,世間諸人都欠了你幾百兩銀子不成?囂張無禮,可笑之極!」

    雲玄大怒,見說話的正是那身子削瘦的中年男了,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幾次三番譏諷無極觀,不想要命了麼?」

    那人正是司徒橋。他一向狂傲,性子乖張,見雲玄囂張跋扈,早就心下惱火。此時見雲玄重傷之下,兀自橫行霸道,當即冷笑一聲,口中說道:「老子複姓司徒,單名一個橋字,你聽說過麼?」

    雲玄長眉一挑,看了司徒橋一眼,道:「怪不得你如此囂張,原來是京城花家的人。我聽說你是一個贅婿,仗著花家的勢力橫行無忌,不知是也不是?」

    雲玄這話暗含譏諷之意,司徒橋如何聽不出來?只不過他對此事倒向來不放在心上,是以只是一聲冷笑,道:「老道姑,方才這小姑娘只不過是指斥你罷了,你卻口口聲聲說她詆毀無極觀。自從你到了這裡,口中不離『無極觀』三字,拿這大帽子來壓人。可是你做的這些事情,又有哪一件是為了無極觀?你嘲笑我是贅婿,仰仗花家的勢力。可是你這老道姑張嘴閉嘴無極觀,不也是仗著無極觀來行事麼?哈哈,你我半斤八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司徒橋說話尖酸刻薄,掉書袋的本事更是厲害。雲玄只是性子剛硬,若論起在話語中暗藏機鋒,譏諷對方,她如何是司徒橋的對手?此時被司徒橋連損帶諷,她雖想反駁,卻又無從辯白,惱怒之下,又吐了一口黑血,身子晃了幾晃,便向後倒了下去。清虛道人等急忙搶上前去,扶著她坐到了石階之上。

    厲秋風一直在院子中冷眼旁觀,心下對雲玄也頗為不滿。只是見她如此模樣,知道她中毒已深,加之心脈受傷,若還是拖延施救,便是大羅金仙到了,也救不了她的性命。是以他看了一眼司徒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這才對雲玄說道:「雲玄前輩,既然雲真前輩已然去世,你與她的恩怨也該隨風消散了。前輩所中的劇毒並非中土武林所有,而是來自萬裏海外,若是再不用解藥,只怕極是不妥。」

    雲玄盤膝坐在石階之上,潛運內力,將體內的毒氣勉強壓制,只覺得胸口稍稍舒暢了一些,這才對厲秋風道:「這位大俠的武功好生厲害,今日咱們無極觀得以相助,感激不盡。請問大俠姓甚名誰,尊師又是哪一位?」

    厲秋風道:「晚輩姓厲,只不過是江湖中一個浪子而已。至於家師,只是一名隱士,向來不在江湖中行走,便是說了他的名字,前輩也不會知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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