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了公房,燕缺直接坐了下來,然後道「行了,到了這,就別偷偷摸摸的了范閒。」
「燕宗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何還在這?這宴會明明早都結束了,你為何還在宮裡?」范閒鬱悶的道
「呵呵,原來你也知道分寸啊,看來還有得救,范閒,你說你偷東西就偷東西吧,怎麼還管不住腿呢?」
「你說你偷你的東西,我忙我的事兒,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結果你倒好,偏偏要節外生枝,哎!」燕缺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去偷東西的?」范閒被這話嚇了一跳。
「哼,現在可是丑時了,你這時候偷偷摸摸的進到宮裡來,還摸進了太后的寢宮,不是偷東西,難道你還要刺殺太后不成?」燕缺道
「我,我,燕缺,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應當是知道李雲睿在做什麼,那你為何不阻止她?她可是在賣國啊?」范閒質問道
「賣國?呵呵,哪有那麼誇張?不過是為了借刀殺人,排除異己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兒。」燕缺無所謂的道
「什麼?你,你怎麼能,你怎麼敢?你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范閒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呵呵,怪罪?你不會真以為陛下不知情吧?我告訴你,這宮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別想瞞過陛下。」
「殿下是長公主,是皇室成員,即便是事發了,也不過是訓斥兩句罷了,你難道還真以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燕缺搖了搖頭道
「范閒,本來呢,你要是從太后那出來直接離開,我完全可以當做看不見你,畢竟你有膽子進宮來,五竹先生一定是跟著來了。」
「可惜啊,你怎麼就管不住腿呢?」燕缺道
「不對,不對,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既然知道我從太后寢宮出來,那你在我去廣信宮的時候,完全可以攔住我,你為何要這麼做?」范閒追問道
「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確實很聰明,沒錯,我就是故意的,畢竟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要是不知道的話,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我就是要讓你體驗一下,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怎麼樣,這種滋味如何啊?」燕缺道
「燕缺!你,你怎知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什麼都可以做!我可以鬧得人盡皆知,我可以把李雲睿趕出京都!」范閒怒聲道
「是嗎?看來你是沒聽懂我的話啊,那好,那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你是選儋州的老太太呢,還是選你的妹妹呢?」燕缺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你,燕缺你什麼意思?你到底要做什麼?」范閒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馬上質問道、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了嗎?殿下離京之日,就是她們喪命之時,怎麼樣,你這回聽懂了嗎?」燕缺道
「你,你,你卑鄙!你枉為大宗師!」范閒氣急敗壞的道
「卑鄙?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范閒,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隨心所欲。」
「當你追求的所謂公平正義,和你至親之人性命綁在一起的時候,你會做何選擇呢?我到是很期待,你能夠把殿下趕出京都。」燕缺道
「你,你,你無恥,你無恥!」范閒此時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了,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大宗師,竟然這麼不要麵皮。
他覺得自己平日裡,就夠不在乎的了,可是沒想到如今,竟然碰到一個比自己還不在乎臉面,並且地位還這麼高的人。
恍惚間,他在燕缺身上,看到了一些記憶中影子、
「范閒,我的臉面,早在你上次強闖守備師的時候,就已經丟盡了,現在已經丟無可丟了。」
「這個世上有些時候,還是很公平的,你既然能做初一,那我自然就能做十五,今天算是你咎由自取。」燕缺道
聽了這話的范閒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