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所以你覺得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種種線索聯繫到了一起之後,她的腦子裡面已經有了一個逐漸成型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偵探先生的判斷是什麼了。
「我不知道。」歇洛克很乾脆的回答。
他那匱乏的想像力都用在了破獲罪犯犯案手段上面了,現在也只能說這是一個比背後的兇手在進行祭祀行為還要可怕的事情,但是具體行為到底是什麼,他也只能用伊麗莎白·巴托里的那些被編造的行為來參考一下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已經可以確定了,兇手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有可能是一個團伙。」他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那麼將兩宗案件聯合起來之後,應該會在背後發現一個犯罪集團——不僅僅是販賣人口的那種。
「我也這麼認為,那麼在以兇手並非單人的前提下,我們來重新歸納一下案件?」米亞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是疏漏了什麼,這種感覺在今天見過屍體之後更加強烈了。
可是她想不出來自己到底疏漏了什麼,這種感覺真是令人抓狂。
「沒問題。」歇洛克點頭。
「那麼首先,市中心失蹤了四個年輕姑娘,一個男爵的女兒,一個東印度公司股東的女兒,一個銀行家的女兒,還有一個鄉紳的女兒。」他把比較有統一性的失蹤案先提了出來,「失蹤之前沒有徵兆,除了其中一個有個情人之外,剩下的三個都沒有婚約在身。」
「然後是聖喬治區的幾個死者,一個老人,三個女人,一個孩子,兩個壯年的男人。其中一個是趕著馬車送那個老人回來的時候被兇手一起殺死的。蘇格蘭場認為那個出租馬車的車夫是被連累的,但我認為目標可能一開始就是他,那個老人才是被順帶殺死的,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兇手並沒有拿走他的內臟。」說到這裡的時候,歇洛克停頓了一下,「也有可能是他拿走了,但是蘇格蘭場的人當時沒有辨認出來那個內臟是否完整,他把線索清掃的太乾淨了.......
「等等!」米亞聽著他的話,腦子裡面突然之間閃現了什麼東西。
「什麼?」歇洛克看了一眼周圍,大家都沉浸在了安德烈·卡布羅的歌聲當中,沒有注意到米亞剛剛突然之間拔高的聲音。
「你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米亞眼神放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兇手把線索清掃的太乾淨了?」歇洛克疑惑,這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前一句!」米亞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腦子裡面,但是上面蓋了一層布,讓她看不清楚。
「兇手拿走了內臟,蘇格蘭場的人沒有辨別出來證物是否完整?」歇洛克想了一下說。
「沒錯,就是這個!」米亞脫口而出,終於扯下了那層蓋住了通向光明之路的幕布。
「哪個?」歇洛克滿頭霧水,一臉納悶,他到底是給了鄰居小姐什麼提示?
「法醫的問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米亞微微一笑。
「法醫?」歇洛克皺眉,「你是說法醫有問題?」
「我一直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為什麼那些受害者被下葬的那麼早?」她看著歇洛克,「雖然驗屍報告上面說了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發臭,並不適合繼續留在蘇格蘭場當中,可是為什麼所有的屍體都是這種結果?不只是一個兩個,而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有點兒太奇怪了,兇手到底是怎麼界定這種恰巧能夠讓人認出來屍體的身份,又不至於暴露太多線索的程度的?」
難道他什麼都不做,時時刻刻的盯著屍體觀察嗎?
「你是說兇手有一定的醫療知識,或者是他的身邊有跟一個懂得這些知識的人?」歇洛克的眼睛亮了起來。
「沒錯。」米亞點頭,「我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以為法醫的水平太爛。」
她吐了吐舌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對於這種在背後吐槽人家的專業水平太爛的。
「比起你來他的水平確實很爛。」然而偵探先生並不在意這點,鄰居小姐說的是事實,沒在他面前直接diss已經夠給面子的了,水平爛總不能攔著不讓說吧。
「好吧,雖然有點兒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