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地道。
……
小廣場人群一空,只剩下兩人相互對峙。
哧啦哧啦的電火,在公孫伯約的身上跳動。他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是一種盡在掌控之中的自信,不論燕離怎麼蹦躂,都不可能威脅到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
從小到大,他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一次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燕離已經在腦中設想了無數種方案,卻沒有一個可行。
你怎麼才能殺掉一個你打不贏的敵人?
這世上可能有這麼樣的法子,但不是人人都能找到;即便找到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執行;即便執行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
生死廝殺,他毫無疑問被判到了死的這一邊。
都說高手相爭,爭的是那一線生機。實際上那一線生機,也會有四成到六成的可能性。
現在卻不是高手相爭,而是弱者的抗爭,要尋那飄渺的一線生機,實在太難了。
「怎麼,你還要浪費時間到什麼時候?」公孫伯約冷冷地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寄希望於姬玄雲那伙人。但是你別忘了,就算他們能在一炷香之內找到姬紙鳶,我依然可以像碾死螻蟻一樣碾死你,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趁現在我還有興致,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有讓我親手殺你的價值,這是你現在惟一的價值了。」
「我現在惟一的價值,就是我的痛苦,你的享受。」燕離淡淡地道,「我越痛苦,你越享受,可惜我就不想讓你如願,所以我一點也不痛苦。」
「我曾經無數次陷入像現在這樣的境地,但最終我都沒有倒下,你知道為什麼嗎?」他道。
「為什麼?」公孫伯約道。
「因為我不喜歡看別人太得意。」燕離道。
「看來我實在太寬容了一點,」公孫伯約搖頭嘆氣,「既然如此,都說劍客的握劍的手是劍客的命,那我就先取你的命,再讓你的靈魂體驗絕望的滋味。」
話音方落,燕離身前的地面斗然間探出一柄碧藍色雷刀,兇猛地切向燕離的右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