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幾眼就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觀也是需要大量練習的,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當然,但凡是來參加大考的年輕修行者,基本上不可能不會指觀,因為他們都會預備著被邀請的那一天,為此會犧牲大量的時間來練習。
所以他們根本不相信燕離不會。
劉向秀神色漸漸發冷,「燕兄總該展露一手吧,不然對我們幾個不太公平啊,你該知道人都有抗爭不公的精神。」這話裡邊就很有些威脅的意味了。
「人是我帶來的!」余秋雨冷冷地說。
言外之意,有什麼沖我來。
「秋雨。」燕離喊了一聲。
余秋雨望了過去。
燕離道:「世人最不憚以最大惡意揣度別人,修行者也不例外。」
「燕離閣下到底有沒有撒謊?」龍礪泉皺眉道。
「嗬嗬。」王琰沙啞地道,「我不相信來參加大考的會不懂得指觀,這可是今年最大的笑話了!」他的臉上一點笑容也不見,十分嘲諷的樣子。
燕離淡淡道:「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我有沒有撒謊,而是我這個散人,勢必要被你們逼得就範,才肯甘休。」
「我有很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是故意隱藏身份來偷看的。」劉向秀冷冷說道。
「你胡說八道!」余秋雨漸漸露出怒容。
「但是很可惜,」燕離眉頭慢慢地挑了起來,自顧自接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我這個人向來不受威脅的,如果你想探我的根底,不妨親自來試試。」
「你!」劉向秀的臉往下沉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件很沒有理智的事情?」
「指觀這種東西,未免太不沾煙火氣了。」燕離一臉風輕雲淡地說,「只有真正的生死廝殺,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器量。要用你的器量,來量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