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應命而去。
「馬關山,葉晴,連海長今。」李邕又叫道。
三人一怔,對視一眼,齊聲道:「屬下在。」
「你們負責監督燕離。」李邕眸光詭譎,怪笑著,「只要監督就好,千萬不要動手傷了他,本座要慢慢地炮製。」
「遵命。」三人很是莫名,但不敢交頭接耳,連海長今帶二人到了他房中,才開口說道:
「二位怎麼想?」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要救她。」葉晴毫不猶豫地說。
「不,我是說李邕這個命令的含義。」連海長今皺眉道,「我總覺得很不對勁。」
馬關山坐了下來,懶洋洋地道:「就算是燕離,在這個境況下,也不敢出城了吧,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連海長今道:「我覺得燕兄這個人或許很重情義,你們不知道麼,他為了救沈教習,險些搭上了性命。」
「嘿!」馬關山冷冷笑著,「沈教習是跟我們一起行動的,我們都沒事,為什麼偏偏她中招了?說不定是燕離故意導演的英雄救美的好戲。」
連海長今苦笑道:「馬兄,你這是偏見,在下不敢苟同。」
「從剛才開始,你們就一直在說廢話!」葉晴惱火地說,「到底救不救人,給個痛快話!」
連馬二人頓時沉默下來。
過了片刻,馬關山淡淡道:「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葉晴怒道:「你做什麼了?連海長今,你怎麼說?」
「我……」
「他的身後站著天下第一莊,富可敵國,不知多少人眼饞,一旦有勾結異族的嫌疑,旦夕便有傾覆之禍。」連海長今的話才起一個頭,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三人吃了一驚,循聲一看,就見燕離在樑上衝著他們笑。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燕離縱身躍落,「我跟姬天聖鬧翻了,估計她憋著火,要對我用手段,我來打聽打聽,她想怎麼著我。」
連海長今把聖旨複述一遍,然後道:「燕兄,我看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燕離一哂:「不愧是當皇帝的,還真是不留情面。」
「你打算怎麼辦?」馬關山目光灼灼,「出關的辦法,我已經替你解決。」
「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我越是要做。」燕離冷笑,「不但要做,而且要做到最好。」
「這話,不太適合跟我們說吧。」連海長今尷尬地說,「方才指揮使還讓我們監督你呢。」
「哦?」燕離來了興致,「他怎麼說的?」
連海長今複述了李邕的原話。
燕離聽完之後,忍不住搖頭失笑:「他的器量還真是狹小。」
「什麼意思?」
「他讓你們三個單獨行動,是想讓你們幫我出城。」
連海長今目瞪口呆道:「為什麼?」
馬關山淡淡道:「出了城,就屬於『硬闖』,是同犯,他才有藉口對付燕離。」
連海長今猶自不敢相信:「他可是修真境的強者。」
「所以說他器量狹小。」
燕離笑道:「憑我自己,確實很難闖出去,他送上這份大禮,我當然要收下,不然怎麼對得起他的良苦用心。」
「你們家應該有商隊在永陵,」他轉向連海長今,「越快越好。」
「我讓他們準備……等等,你真要去?」連海長今皺眉道,「一旦踏出這一步,朝廷和燕山盜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燕離淡淡地說:「人一旦屈服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要讓她知道,我的事情我做主。」
「我明白了。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麻煩你了。」
馬關山冷冷地道:「你堅持自我的行為,簡直是在倒行逆施。皇朝終究是陛下的皇朝,你若不為臣,那就是陛下的敵人,若有一天兵戎相見,我不會手下留情。」語罷拂袖而去。
「他只是貪生怕死而已!」葉晴對著他的背影唾棄,然後轉向燕離,「我也要去救人。」
「不行。」燕離搖了搖頭。
「為什麼?」
「人未必能救到,還要帶一個累贅,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