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深山中的一個名叫野人谷的地方。
燕離收了地圖,順手牽了兩匹馬,疾馳而去。
……
朱厚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李邕,為燕離爭取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裁決司大廳,李邕面無表情地坐在首位,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朱厚心裡摸不著底,恭敬地開口:「大人,屬下失察,願帶人出發追緝,必將燕離抓捕歸案。」
「朱厚,你跟隨本座多久了?」李邕淡淡地開口。
「自得到大人賞識,特招我進入裁決司,已有五年了。」
「我記得,你家裡還有個老娘。」
「是,多虧了大人,她老人家才能安享晚年。」
「本座親自提拔你為指揮同知,對你倍加信任,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李邕的目光突如毒蛇:「你幫著燕離向本座隱瞞,半個時辰之前,燕離就出了城,對不對?」
「大人!」朱厚惶恐地跪了下來,「屬下知罪!」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李邕怒不可遏,身形一閃,便將朱厚一巴掌抽飛出去,又一閃便回了原位,「你的一切都是本座賜給你的,隨時可以收回來,你只是我的一條狗,作為一條狗,你居然敢背叛我?」
「大人,屬下知罪!」朱厚捂著嘴,垂頭喪氣地說,「請大人責罰,屬下絕不怨言。」
「哼!」李邕面色稍霽,「告訴本座,燕離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樣護著他?」
朱厚嘆了口氣:「大人,屬下只是以為,燕離有能力有才幹,從書院出來以後,將是大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這才不希望他為一個女人誤了性命。」
「朱厚啊朱厚!」李邕氣極反笑,「該說你愚蠢還是單純?以他的心機智謀,他的野心,又豈止裁決司一個聽人命的小角色?你大概還不知道,聖上為了籠絡他,讓他在大理寺卿和唐桑花之間做出選擇。他的選擇,你已經看見了!」
「這……」朱厚聽得目瞪口呆。
「你犯了大錯,原則上的大錯,背叛了你的主子!」李邕惡狠狠道,「這是不可原諒的,與罪惡並論,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厚心如死灰:「大,大人,屬下無話可說,但希望大人看在屬下跟隨您多年的份上,饒過我娘的性命……」
李邕面無表情道:「你知道你錯在哪裡麼?給本座用腦子好好地想。」
朱厚心中又生出希望,仔細地想了想,道:「知情不報?」
「蠢貨!」李邕怒道,「你錯在不該阻擾他出城,你難道不知道,本座恨他入骨?」
望著朱厚愕然的表情,李邕無力地擺了擺手,終究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就算是一條笨狗,也是自己的狗。
朱厚心裡卻是一片冰寒。此刻他才明白,燕離在城門口的時候,為什麼故意說出那番傷人的話,目的就是阻止自己。
想想當時要是把他抓回來,自己還有命在嗎?
「屬,屬下知錯了。」朱厚發現跟這些人相處,腦子根本不夠用。
「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反省!」李邕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大,大人,燕離怎麼辦?要張榜通緝麼?」
「本座要親手送他上路!」李邕冷酷地說。
「師傅,玥兒也要去。」
就在這時,玥兒蹦蹦跳跳地進來,笑嘻嘻地抓著李邕的手,「玥兒也要去嘛。」
「你什麼時候出宮的?」李邕皺眉道,「不是讓你好好讀書,爭取早日覺醒真名嗎?」
「真名,是說它麼?」玥兒指了指頭頂上,就見異象生發,形成了一隻五彩斑斕的小鹿。
「形神完滿,四等小天眾!」朱厚驚呼道。
「原來小鹿鹿就是真名呀。」玥兒撲閃著天真的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五色鹿,很少見的真名。」李邕口吻平淡,但嘴角的弧度卻出賣了他的心情,撫了撫玥兒的頭髮,「不錯。待為師誅殺異族奸細,回來再指點你修行。」
「不嘛,不嘛,玥兒也要去,師傅在路上指點人家嘛。」玥兒搖著他的手撒嬌,「人家會乖乖聽話的,好不好嘛。」
李邕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