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也已從絕望到平淡,他已把該展露的情緒都展露了一遍,最後也該恢復自我了。他的神情已變得平淡,似乎這世間已再沒有能令他動容的事情了;他的眼神已變得又黑又亮,像天空一樣深邃,像繁星一樣閃耀。
就像這段日子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的身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整個的面貌由頭到尾的煥然一新,李小秀等人皆有所察,看他的目光頓時多了少許疑惑。
「也許你的夢想已不能實現了。」燕離淡淡地道。
「是嗎?」楊修文眯起眼睛。
「依我看,是的。」燕離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他右腳一頓地,大地微震,那些濃霧被無形的力量攫取一空,跟著環境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砰!
宛然夢幻泡影破碎,整個小鎮陡然消失,又仿佛燕離帶著他們憑空挪移,身外的情景赫然變成了一個廣闊的平台,狂風猛烈吹拂,吹凍了他們的心臟。
其實這狂風頂多只是涼快,現在雖已有了一絲秋的蕭瑟,但到底還是夏季,落宵山不是北地,還不至於現在就冷凍人的心臟。
真正將他們的心臟凍住的是,就在平台的外圍,赫然有一個巨大的觀眾席,而上面早已坐滿了人,有蓮花座的弟子,有崑崙的弟子,有劍庭的底子,有上荒神廟的弟子。他們這些人就在平台的中間,仿佛戲子一樣上演了一台大戲。
莫名的恐懼讓他們迅速靠攏在一起,左看看右看看,全是平日裡熟悉的「道友」。一種羞辱感從心底升騰,這讓他們幾乎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師弟,我們被使了懷,險些釀成大錯!不
過你真是好樣的,真給藏劍峰長臉,哈哈哈哈哈哈……」曹子固對著下方的人群發出狂笑。
「師兄,你笑得太誇張了。」黃承彥苦笑道。
「燕師弟,我跟曹師兄的意志力太差了……對不起你,幸好黃師兄在關鍵時刻找回了自我……」羅方碩靦腆地說著,聲音大概只有自己聽得見。
「小賤客,你真是太壞了,險些連人家也給你騙過去。」顧採薇嬌笑著站起來,小手臂揮個不停,傾世絕倫的臉龐此刻格外的明媚。
流木冰見笑著搖了搖頭,周身繚繞著淡淡的氣息,冰白色的神光若隱若現;雖然她坐在那裡一副看似放鬆的模樣,可只要一有情況,這位女戰神便會發起凌厲的進攻。
樊四一語不發,眼中有驚奇閃過,但更多的是恐怖的殺意。他對楊修文的恨,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相信他早已在醞釀復仇的一擊,那必將是驚天動地的一擊。
「不可能!」楊修文的神色急遽變幻,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如同從天而降的巨錘,以盡狂暴的力量,要將他全身的骨頭碾碎。
「有什麼不可能?」燕離好整以暇地說道。他似乎知道楊修文絕不可能猜到答案,冷笑道,「神通,寶器,加上蜃樓畫術,你覺得還不可能嗎?」
「蜃樓畫術?」蕭棋渾身一抖,大吼道,「不可能!他們父子都死了!」
「讓你失望了,我的好『師弟『!」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突兀地插入,只見燕離手中竟出現一枚精雕細刻的飛燕,「砰」的炸成一蓬金粉,緩緩勾勒出一個人的形狀,最後幻定成百里晴空的模樣。
原來百里晴空一直沒有死,並且以一種神奇的方式潛伏在燕離的身邊。
「大,大師兄,你不是已經死了?」蕭棋呆住了。
「我懷疑父親的死有蹊蹺,」百里晴空冷冷道,「所以預先畫了一個分身,你們殺死的不過是我的分身而已!」
「原來那個飛燕是……可當時不是碎了?」李小秀震驚地道。
王萬孫看到只有百里晴空一個人,心中不知怎麼的鬆了一松。只要百里君陌沒有復活,都還不算什麼。他的神情迅速沉靜下來,已暗暗地放出了真元。
李小秀無法理解道:「燕大哥,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還有,當時飛燕留下的暗號,難道只有燕大哥一個人懂得?」
「讓我來告訴你吧,小妹妹。」顧採薇格格嬌笑道,「你從沒有發現百里
40、一瞬間顛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