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雙目暴突,對方僅用劍來格擋,勁力還將吐未吐,胸口便似遭到千斤巨錘的打擊般劇痛起來,氣血劇烈翻湧,倒飛途中,便噴出一大口血來,意識昏沉之間,只見到一記暗沉色的劍光從耳畔呼嘯而去。
他的目標是李師兄!
「小心……」
「哎呀,不小心脫手了。」
李師兄面色微變,厲聲道:「你好大膽子!」他豎眉沉目的樣子,頗有威嚴,然而劍光不會因為他的威嚴,就灰飛煙滅了去,旁邊幾個,儘管吃驚,卻沒有慌亂,平素配合習練的陣法這時候極是迅速地擺出來,各在一個方位。
「保護李師兄!」
按照玄虛莫名星位站定,每個腳下都發生星芒,交織勾勒成一副星圖,赫然是玄武龍龜之狀,一時間神光大作,如同星辰之主下世,轟然地吞向黑沉劍光。
雙方碰撞瞬間,如毒蛇出擊,四面地發散,極盡扭曲之能事,激烈地迸裂出餘波,將玉白色場地毀得面目全非,險些波及到牌樓。
但星陣還是占據了上風,完全吞噬了劍光,並發出驚天咆哮。
李師兄臉色微白,指著燕離怒道:「區區散人,竟敢對我動手,給我教訓他!」
星陣根本不受控制,繼續地吞向燕離。他幾個一來還無法熟練掌握;二來也想給燕離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如此的目中無人。
燕離才剛拔出劍來,一前一後兩個喝聲同時響起。
「住手!」
從牌樓方向先激射來一道人影,天地陡然劃分黑白二色,將那龍龜星圖給覆蓋了去,那幾個道庭弟子腳下的星芒便消散了去,各自臉色一變,「天涯師兄!」
從燕離後頭來的,是一夥好幾個,為首的探出纖纖玉手來,便有水色神光如繩索般捆住燕離。
燕離原要反抗,忽然心裡一動,便任由她捆了,欣然地回頭喊道:「姑姑!」
來者自是沈流雲同龍象山的其他弟子。
「姑姑快放開我。」
「不放,」沈流雲冷著臉走過來,「我是怎麼叮囑你的,讓你遇事要三思而後行,你竟公然在道庭門口跟道庭弟子廝殺起來,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專門來招虧吃的?」
牌樓那一頭,來的是北斗第二宮的首席雪天崖。聽了事情的經過,他沉下臉來,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就敢跟他動手?」
「不是燕離嗎,劍庭的弟子……」
「退一萬步說,不論他是什麼身份,來者是客,哪有對客人動手的道理?」雪天崖訓斥道,「何況還知道他是燕離,就憑你們幾個,也敢跟他動手?」
「他有正道不走,故意踐踏咱們的花草,林師弟無法容忍此等行徑,才忍不住出手。」李師兄淡淡地道,「天涯師兄,這件事即便傳出去,也論不到咱們劍庭的不是。」
「是呀,那個燕離目中無人,林師弟與他不過是切磋,他卻故意將招式打偏過來,意圖對李師兄不利,我等才出手救護的,不然的話,李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幾個……」
雪天崖道:「這麼說來,我倒要請掌教給你們頒個殊榮了?」
「不,不敢……」
「哼!」雪天崖瞥了一眼李師兄,意有所指地道,「李師弟,你看不得散人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也沒必要這麼樣針對劍庭。那燕離會從樹叢里出來,定是御劍而來,沒往港口去,你非說人家是故意踐踏,這不是成心找人麻煩?」
「天涯師兄,話都是你說的,我是不是成心,還要我曾祖父來判斷。」李師兄冷冷道,「我實在很乏了,就先告退,相信師兄一定會把劍庭的弟子招待周到的。」說畢自去。
「小孩子心性。」雪天崖無奈搖頭。
另幾個看他並沒有特別生氣,也想偷溜,卻被他呵斥叫住,「你們幾個,誰也不許走,都給我去跟燕兄道個歉。」
「我們去跟他道歉?」
林萬榮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天涯師兄,他可是斷了我的劍,斷了劍客的劍意味著什麼,您以前也是劍客,難道會不清楚?」
雪天崖道:「要不然再給你一個機會去挑戰燕兄?」
林萬榮渾身一顫,連連搖頭,「可是,我敗了便敗了,還要去給他道歉,恕我
12、壓倒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