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著同生共死的經歷,我可以為了她們任何一個付出我的生命。」
「但是您的生命也只有一份,您並不能把它分離開來,分別送給不同的愛人。」
「你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每一次的全力以赴,都是百分百不摻雜水分的,就是傾盡所有。」
「您認為您能做到?」
「是的。」
「對於那些真心愛慕著您的美人們而言,您的這個答案真的是相當傲慢!您不認為,她們的付出非常的不值而且委屈嗎?您不認為,所有的不在相愛前提下的『互動』,都是對愛情的褻瀆嗎?」
「我拒絕回答。」
「那麼下一個問題,請問燕先生,您對三界現在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醞釀已久,積勞成疾。」
「看來您也認為,今天的局面,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埋下的禍根。那麼您認為誰對誰錯呢?」
「小孩子才分對錯。正魔之爭,人界霸權,都是為了掠奪更多的生機,無可厚非。」
「那麼被牽連的無辜民眾,他們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誰來負責?
「我拒絕回答。」
「我想這個問題,也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關注著這一場訪問結果的人非常關心的問題,我理解您的難處,但是能否請您委屈一下,就這個問題做出您內心的見解呢?」
二十多萬的看客全部屏息,凝神傾聽著那些放大聲音的符籙。
燕離皺起了眉頭,沉默了許久,思考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對世界而言,生命不是至高無上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既可以是擁有同等價值的,也可以是同等的沒有價值。假設這個世界有神,它對萬物的繁衍生息是什麼看法呢?我們為了活下去,會去獵殺野獸,那麼請問有野獸站出來向你質問嗎?把世界看成一個封閉的球體,球體外有著修行者所需要的星辰之力,那麼越靠近外層,就越能攫取到更多的星辰之力,為了生存下去,高位者合併、掠奪、打壓甚至剿滅內層者,就跟你餓了要宰殺牲口來吃一樣,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那麼請問歐陽樓主,誰會為了那些牲口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負責?」
歐陽卜道:「可是,人類畢竟是萬物之靈長,智慧讓我們懂人倫,辯是非,分對錯,講道德,跟牲口相提並論會不會不太合適呢?」
燕離道:「對於萬物而言,歐陽樓主的觀點真的是相當傲慢!生命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族因為有智慧,在萬族之爭中脫穎而出,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時代的眷顧,但這根本不能說明,人類的生命,就要比牲口高貴一等。如果不能平等看待全部的生命,非要把人族跟其他生命加以區分,那麼所有的基於此觀點的善,都是偽善,所有基於此觀點的命題,都是偽命題。」
歐陽卜道:「好,我的訪問到此結束,感謝燕先生抽空接受我們的訪問。」
「感謝你訪問我。」
「接下來由貴賓提問。請問貴賓,你們有什麼問題要向燕先生提問嗎?」
蘇星宇站了起來,直視著燕離道:「敢問燕先生,您對於自己的未來有什麼看法?我是說,您在以後,會採取什麼行動,您會成為仙界的敵人嗎?」
燕離聽到蘇星宇這個彆扭的傢伙對自己用敬語,別提有多彆扭了,但他知道對方是天策樓的樓主之一,非常尊重天策樓的規矩,這場訪問大會又偏於嚴肅,受到感染不奇怪。「我會回到劍庭,努力澄清我的嫌疑,並且為屠滅五行院一事,向九大道統做出彌補。」
「您會怎樣彌補?」
「現在說為時過早。」
「我也有問題要問燕先生。」唐不落嬌聲問道。
燕離翻了個白眼道:「你問就是了。」
「燕先生會後是否有空,請務必賞光,陪我吃一頓飯。」
「那可能要第二場。」
「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了袁先生,要親自給他接風洗塵。」
袁先生很快喝得酩酊大醉,轉交了盟書,由侍女扶著下去歇息了。
夜涼如水,燕離來到給唐不落安排的院子,推開主臥的房門,一陣香風撲鼻而來,美人如玉,俏生生站在門口。「你從海天境登陸,居然敢不來不落城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