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道北去,也不算晚。」
「好!北出!」
趙劍沒有絲毫遲疑,頸項一挺,立刻決斷,朗然說道,「晚輩以為,此時危急時刻,沒必要把事情弄得如此得雲遮霧繞,晚輩雖與劉懿僅一面之緣,但此子人品上佳,雖有心計,但可引為同道知己,值得託付。況且,我等既然選擇北去保存實力,自然無需再與東面的江賊血戰空耗實力,倒不如直來直去的好。哼!管他什麼人頭攢動,管他什麼暗箭橫生,我趙家鐵血白衣,諒他平田軍一幫草寇起家,能乃我何!」
張茛淯聽後不禁大為感慨,只有又慨然說道,「趙家後繼有人吶!」
就在兩人商議之際,趙家布置在西線阻敵的防禦,已經全線崩潰,趙家士卒雖勇,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不到半刻廝殺,寨門附近已然屍橫遍野,戰馬嗚咽,江家的軍旗,已經出現在西門之下。
趙劍、趙於海和張茛淯居高臨下,凝神細看,西寨門口,僅剩下趙於海領著幾名士卒血腥拼殺。
此時的趙於海已經變成了血人,氣機流轉越來越急促,胸前起伏越來越大,繚繞在龍膽亮銀槍槍尖上的淡白色小龍時隱時現,很明顯,這位長生境界的趙氏家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父有危難不救,是為不孝。
趙劍拔出腰間青釭,紅著眼睛,滿臉倔強道,「前輩,請率趙家余兵立即北去,晚輩要與父親一同退敵。」
張茛淯努了努嘴:這話說得好聽點叫退敵,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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