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反將了樊聽南一軍,「哈哈!樊大人,若您有召之即來的心儀女子,想必也不願靜待秋菊冬來謝吧?」
對於陸凌所說的『那樣一檔子事兒』,兩人心知肚明,當年世族以清君側為名,率軍禍亂京畿,硬生生逼得二皇子和其生母張蝶舞飲恨自盡,從那以後,天子劉彥在傳宗接代一事上或許魔怔了一般,雖育有幾女,但再沒有生育兒子,這讓皇太后郭珂十分苦惱,到處為劉彥物色姿容上佳的女子,充入後宮,可天子劉彥卻十個窩生不出一顆蛋,就是沒有迴響。
當真愁煞人也!
書歸正傳,樊聽南一非外戚、二非皇族,況且八月選秀僅是宗室約定俗成的規矩,古往今來,過於干涉皇帝家事的外臣,幾乎全是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況且密信中召公孫玲入宮為少使一事,從禮法來看,其實並未出格。
陸凌一番話,頃刻間便堵住了這位樊大郡守的嘴。
「哎呦,這可真是慚愧慚愧,居然忘記了『食色性也』一詞,這官兒當的,糊塗,糊塗!」
聽到陸凌扣了一個大帽子,樊聽南便也不再糾結此事,隨後開始轉移話題,上前拍著陸凌的手臂,笑道,「薄州苦冷,比不得柳州百景俱在、牧州草原遼闊、儀州山水上佳,但薄州百姓淳樸忠厚、老實巴腳,莫管你去哪家做客,這肉可都是按鍋按盔上的,這酒啊,可都是按碗按盆喝的,陸中郎好不容易來我北方一趟,便多住些時日,樊某定要帶陸中郎好好看看彰武百姓飯桌上的『淳樸民風』啊!」
樊聽南不聲不響地將有些沉重的話題,一筆帶過。
而這話說完,屋內一眾人哈哈大笑,隨著陸凌一同前來的胡騎校尉,更是顯得有些興奮,東出長安至今,一路顛簸,滴酒未沾,兄弟們嘴都淡快出鳥了,聽得此話,心花怒放。
陸凌早知前日彰武大瘟一事,此刻卻避而不談,恭維笑道,「哈哈哈!所有人都對吃飯二字引以為常,可吃飯事關人心向背、國家興衰,百姓吃的好了,自然是大好特好,看來在樊郡守的治理下,彰武百姓的胃可是有了口福嘍!」
樊聽南趕忙擺手,謙虛道,「哪有哪有,北疆苦寒,比不得京畿山珍海味,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別有一番風味,這幾日,本官定帶陸中郎好好體驗體驗。」
陸凌起身拱了個手,抬頭向樊聽南嘿嘿一笑,「樊郡守,要不?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一來晚輩也是饞得很,想立刻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二來陛下密信速戰速決,晚輩想今日逗留一夜,翌日正午既走。您看,如何?」
「好!今日有酒今夜醉,陸中郎忠勤漢室、忠心陛下,實乃江山之幸、陛下之幸啊!還請陸中郎與兩位大人前往偏廳,稍事歇息,卯時郡守府宴廳,聽南攜屬官賢達,恭候各位大駕!
」樊聽南做人,忠厚而不迂腐、敬人而不謙卑,見到陸凌婉拒了自己逗留幾日的情誼,也不再挽回,客套了一番,便差人安排幾人休息。
幾人走後,樊聽南站在正堂階上,遠眺郡府門口,人群熙熙攘攘,不斷吆吆喝喝,不言不語,不動聲色!
記事掾史綦越作為樊聽南的左膀右臂和心腹愛將,在陸凌等一干『外人』走後,打開了話匣子,「大人,屬下愚鈍,陛下此舉究竟是何用意啊?」
奏事掾史季秋與少府史李懷文也圍了上來,三雙眼睛齊齊看向樊聽南。
樊聽南也打了個哈哈,笑道「哈哈哈!古往今來,豪傑千萬,獨愛鬼谷,青溪無垢。」
幾人面面相覷,不懂樊聽南語種之意。
樊聽南緩緩解釋道,「諸位莫要多心,這是陛下的權衡之術。於私來說,近年來我樊家逐漸做大,已經成為彰武第一望族,這麼大一根魚刺,扎在東北第一要地,任誰都不會放心。於公來講,此次大瘟雖損失慘重,但亦使樊某聲望大漲,朝廷不可不察。」
記事掾史綦立刻接話道,「所以,陛下想通過這種方法,增強公孫家族的名望,藉以平衡彰武郡的局面?」
其餘幾人,頓有
第65章 青衣白馬,氣吐眉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