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輕生之念,要麼在生之中**,要麼在生之中解脫。」眾人心中都不免有這樣的念頭,生是痛苦的,無論是正邪的高手,還是碌碌的普通人,俱在這生之一苦中掙扎。正邪對峙,一生都要用血與傷來塗滿,而平凡人卻要遭受天災人禍。
沒有人詢問巫千雪到底有怎樣的身世,有怎樣的經歷,想必那一段過去不是輕易就能化解的。有些奢靡的光灑在幾人的身上,淡淡情緒繚繞的在心間,不免有想起各自心中埋藏的傷。
待眾人下了赤霞峰,回到游龍鎮,頓時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游龍鎮雖說地處偏遠,規模不大,但當地土著也有千許人,再加上近年來神兵之說引來的江湖豪傑們,只怕也不下千許,可是如今這兩千多人竟然都消失了。
街上人煙絕跡,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游龍鎮似乎突然化為死地,沒有任何生命,仿若幽冥之地,只有死的氣息在瀰漫,空氣中飄散著繃緊的情緒。門窗仍舊像往常一樣隨意打開,貨攤也是一如往昔,仿佛還能看到方才的人言鼎沸,交易繁榮。
眾人都覺察出遊龍鎮的詭異之處,所有的人都不見了,就在他們登赤霞峰的短短時間內,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游龍鎮的一切擺設都沒有改變,沒有摧毀的痕跡,也沒有匆匆忙忙的跡象,好像大家都是有條不紊的離開。
可是有什麼讓近一半的江湖人就這樣安靜的消失呢,只怕只有非人才有這個能耐。眾人不由心中一突,都或多或少想到什麼神魔妖鬼之說。壓抑的氣氛猶如千重山,壓得眾人呼吸緊促,心神不穩。張水衣忍不住叫道:「我不管了,怕什麼,我們收拾收拾就上路。」
張元宗、莫憶等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心戒備,四兒緊緊抓住水衣的衣袖,而七竅玲瓏的巫千雪卻是蹙眉不語,隱隱中有不好的預感。雖說天師能夠占卜禍吉,但是對於重要的人和事,卻不能僅僅通過預感就能窺得命運軌跡的,這需要耗費心神去推演,由此可見將要發生的事何其不簡單。
眾人無法只有繼續前行,穿過空曠的街,茶攤的水煙依舊蒸騰,茶味不散,字畫一幅幅仍舊展開,仿佛等人欣賞,胭脂擺的琳琅滿目,等待美人飾妝。雖未出現什麼特殊的狀況,但眾人越來越警惕,倒是張水衣無畏無懼,一馬當先。
不一會兒,望江樓映入眼帘,可是繁華熱鬧的酒樓卻仿佛是一幢鬼樓,冒出鬼氣森森的感覺。突然眾人駐足,停止不前,只見望江樓青瓦飛檐之上,有一道模糊的白影。一眼似乎飄忽不定,一眼卻似巋然不動,一方是越發深墨的竹海,一方是人煙蒸發的街道,這白影就這樣突兀的出現,是妖魔?還是鬼怪?
這些消失的人難道都是與這白影有關,眾人不免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只怕只有這樣非人的存在才有這樣駭人聽聞的手段。眾人都直直盯著那白影,卻怎麼也看不清楚,總感覺有一層霧籠罩在周圍,朦朧不清。好奇心驅使著眾人向前靠近,欲一探究竟。
就在此時,那本很渺渺的身影突然在眾人眼中清晰起來,同時緩緩轉過身來,眾人在恍惚間迷失了。心底里皆不由暗贊一聲,好一個廬山真面目。這男子一頭銀髮如星河浩淼,微風撩動,竟有飄然出塵之感。
面容俊秀自不必說,眉色輕淡猶若飄渺的雲曦,眼仁清淺卻透著神秘之感,而臉色卻是有些蒼白,更透出清雅之姿。如風如月,如雲如光,這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怕這偌大的江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夜幕降臨,月華似水,年輕男子就這樣靜靜地立在望江樓上,似要隨時羽化登仙而去,那風逸是獨一無二的。眾人驚愕地發現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這年輕男子竟是憑空而立,雙腳虛立青瓦三寸之上,似是不願沾染塵埃,這幾乎就是神仙一流的神通。
難道這男子真的是天外飛仙,這游龍鎮的凡夫俗子自是要紛紛辟易,更甚者是他懲處了這些貪念紅塵,慾壑難填的世人。巫千雪臉色大變木然道:「白魔……」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遽變,紛紛提神運氣暗中戒備,準備隨時發出最強一擊。白魔,這個面若少年郎的男子竟是名垂江湖幾十年的大魔頭.誰會想到聲名顯赫的白魔竟似一翩翩少年,由此可見白魔一身修為已達返璞歸真之境,世人難以企及的武學至高境界。
沒想到在此遇到太一教的白魔,似乎真有點絕人
第七章太一天師白魔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