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這裡就是卡車司機宿舍,許聰不回去的話會在這睡,就在那個床位上休息。」
礦區,一排石棉瓦搭建的簡易房間內,張毅指著右手邊靠窗的一個床位。
「嗯。」
高義嗯了一聲。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許聰並沒有出差。
可是,沒有出差的許聰為什麼會消失四天?
他現在在哪?
他和妻子謝曉曼的焚屍案有什麼關係?
帶著一個個疑問,高義來到許聰床位前。
床位分上下鋪,許聰在上鋪,上面只有最簡單的被子褥子枕頭。
「嗯?」
突然,高義注意到枕頭下面好像有東西,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本時尚雜誌。
裡面都是一些性感的美女圖片。
高義隨手翻閱,突然,一張照片從書頁中掉落。
好在高義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照片,隨即拿在手裡查看~
只見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模樣俊俏。
挺漂亮。
不過,女人並不是許聰妻子謝曉曼。
「看來這個許聰有故事啊~」
陳樂兒這時也湊過來,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忍不住吐槽一句。
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在枕頭下面藏著另一個女人的照片。
擱誰也能看出來不正常啊!
高義笑了笑,轉而問向張毅:「張部長,你們見過這上面的女人嗎?」
「沒有。」張毅搖搖頭。
「行。」高義點點頭:「我想見見許聰的工友,還請張部長幫幫忙。」
「這個好說。」張毅答應的爽快:「兩位警官等我一會,我去喊他們。」
但緊跟著張毅也表示:「現在是上班時間,有部分已經出車了,在這邊的我儘量喊來好吧?」
「給張部長添麻煩了~」
高義道了一聲辛苦,張毅屁顛離去。
「看來這個許聰很可疑。」
直到張毅離開宿舍,陳樂兒這才從高義手裡接過照片,收入塑封袋的同時篤定道。
謝曉曼,許聰,陌生女人。
儼然是一出「情殺」的戲碼。
許聰為了和女人在一起,將謝曉曼殺害。
之後,和女人雙宿雙飛。
可對此,高義卻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覺得~」
「為什麼?」
陳樂兒驚訝的看向高義。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許聰,高義為什麼認為不是許聰?
高義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
「把所有信息整合後,我們會發現許聰是不具備作案特徵的——
首先是焚屍這點。
如果許聰是為了和女人在一起,而殺了謝曉曼,那他完全沒必要費盡心力的用焚屍這種作案手法。
因為即便是將謝曉曼燒的分辨不出來,謝曉曼娘家人在發現謝不見了後肯定會報警。
到那時,許聰必定是首要嫌疑人。」
「有道理。」
陳樂兒點點頭,陷入沉思。
高義繼續道:
「另外,許聰前腳謊說出差,謝曉曼緊跟著被焚屍,時間上是不是太巧了?
如果真是許聰乾的話,只能說這個人又狠又蠢。」
言罷,陳樂兒衝著高義豎起大拇指:
「難怪王隊會把案子交給你調查呢!
你真不像是剛畢業的新人,而像是刑偵高手!」
經高義這麼一說,陳樂兒也覺得,焚屍這點有些畫蛇添足了!
尤其是對許聰來說。
對此,高義只是聳了聳肩:
「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下,這都是我的一家之言。」
「是啊~」陳樂兒點點頭:「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的調查重點還得放在許聰身上。」
高義認同的嗯了一聲,正要開口,口袋裡突然傳來一陣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