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雜陳,卻找不到如何自辯的方法。」
周王說完之後,以頭觸地,再也不起,也不在多說一個字,一副挨打要立正的模樣。
趙王心裡一個咯噔,壞了。
這次的事很大,可是直接牽扯到周王,可以算也可以不算,畢竟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指向周王是幕後主使。
嬴帝本就比較敏感,如今看周王的態度,分明是要將這次的事,從前朝賊子暗中搞事情,歸為大嬴內部奪嫡。
只要嬴帝這麼認為,性質就徹底變了。
「待事情查清楚之前,周王閉門思過。」嬴帝沉吟了一下,重拿輕放,直接讓周王滾回去閉門思過。
什麼罪名才會這麼處理?肯定是跟前朝沒關係的罪名。
那算下來就只剩下一個了,識人不明,被投靠前朝的叛賊蠱惑,被靈脈迷惑了雙眼。
除非後面查明白了,周王真的跟這些事有直接關係。
但趙王明白,其他人也都明白,這事是不可能查出來了,周王不會是幕後主使的。
以目前的情況,那些人之前跟周王都沒什麼接觸,的確是主動投靠周王的。
趙王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周王,心中一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頭撞到了地面上,腦門上鮮血迸射而出,隱含哽咽,壓抑著情緒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吼了出來。
「陛下!兒臣敢以性命擔保,反叛大嬴,歸附前朝之事,與周王絕無半點關係,我皇室中人,與前朝有血海深仇,如何會歸附仇敵,還請陛下明鑑!」
趙王抬起頭,再次叩首,大地上嘭的一聲悶響,鮮血四濺。
砰砰砰的磕頭聲,伴隨著血花濺起,場面死一般的安靜。
一旁以頭觸地的周王,都忍不住稍稍扭轉了點腦袋,用一直眼睛斜著看著滿腔悲憤,滿臉鮮血仗義執言的趙王。
一腔寒意湧上心頭,周王默默的閉上眼睛,繼續保持著自己的位置。
他沒猜錯,無論他們誰坐上儲君的位置,等到最後接任大寶的那一天,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死期。
甚至等不到那一天,他們倆就必須要有一個先去死。
「滾!都滾!」嬴帝勃然大怒,將趙王踢飛了出去。
好好一個大朝會,就在一場鬧劇里結束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衛興朝前來匯報審問結果。
所有來進獻靈脈的人,統統都已經暗中投靠前朝,哪怕剩下兩成還沒抓的,也經不住有骨頭沒那麼硬的豬隊友。
如何投靠的,如何做的,都說的明明白白。
這一次,他們就是接到了命令,讓他們給周王進獻靈脈,投靠周王。
的確不是周王去拉攏的他們。
衛興朝一板一眼的匯報完畢,做出什麼結論,卻都不說,任憑嬴帝自己去做判斷。
因為在這件事上,他沒法去做判斷。
要說跟周王沒關係,這些人若非被查出來,周王勢力大漲不說,去祭祀魁山已經是鐵板釘釘,十拿九穩了。
可要說有關係吧,趙王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抓住這種大把柄?
而且那些人的口徑太過一致了,似乎都是在刻意為周王洗白,刻意坑害周王。
衛興朝自己都生出過,這些都是趙王的陰謀的想法,可是又想到,趙王肯定沒這麼大魅力,能讓這麼多人慷慨赴死。
無論是周王也好,趙王也罷,被查出來這件事本身,絕對不是他們二人誰故意弄出來的。
所以,牽扯到可能繼承儲君之位的皇子,他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至少以目前的情報,無法判斷了。
唯一確定的,那些進獻靈脈的人的確是叛徒。
周王被勒令閉門思過,思什麼過也沒說。
眼看祭祀魁山的時間越來越近,嬴帝也終於定下了人選。
趙王。
但趙王拿到了這個機會,心裡卻沒多高興。
因為有了瑕疵。
嬴帝只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穩妥起見,沒有去用周王而已,並非就一定是選他趙王。
也就是說,代替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