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仙緊張的身後的翅膀都縮回去了,顫顫巍巍的伸出兩隻前足,一個端著酒壺,一個端著杯子斟酒。
給秦陽斟滿酒之後,眼睛又微微向上斜了一下,期待秦陽能發現這種小動作。
整個大荒,不能得罪第一的,當然是秦陽,跟著秦陽混,最是舒服,因為秦陽事不多,待人寬厚。
第二不能得罪的,便是大嬴神朝的大帝,至於原因麼,拳頭足夠大這一條就夠了。
之所以大嬴神朝的大帝排第二,那是因為得罪了秦陽,便等同於同時得罪了大嬴大帝。
別看獨角仙天天蹲在這鎮守神樹,可他蹲在這也不是什麼都沒幹,為了鎮守神樹,總得似的留意著風吹草動吧。
以神樹為中心,方圓數萬里之地,都是他的警戒範圍,這麼多年了,早就熟悉人族的處事方式,也一不小心聽說了很多事情。
所以,例如誰不能得罪這種重要的事情,獨角仙心裡特別有數。
一不小心聽的東西多了,就聽說了一些不該聽到的八卦。
眼看大帝壓根沒出聲,秦陽也有些發愁,竟然也沒注意到,獨角仙也不敢點出來,稍稍使個眼色,已經是極限了。
可惜,他一個大蟲子,鬼才能看懂他的眼色。
秦陽再次端起酒杯的時候,嫁衣一步邁出,來到了小桌的側面。
獨角仙連忙退後幾步,高聲道。
「臣下,見過大帝。」
「無需多禮。」
「臣下忽然察覺到神樹之下有一絲異動,請大帝見諒,臣下先行告退。」心裡特別有數的獨角仙,立刻找個了挑不出毛病的藉口。
雖說神樹之下,現在天天都有可以算是異動的事情,小心點總不能說是錯的。
「恩。」嫁衣應了一聲。
獨角仙瞬間消失在原地。
秦陽的酒也瞬間醒了,乾笑一聲。
「嫁衣,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到。」嫁衣很自然的笑了笑,坐在秦陽側面,拿出一壺酒,給秦陽斟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剛回來。」
秦陽笑的有點干,他這次是真沒發現嫁衣來了,他壓根沒察覺到絲毫危險。
除了他的肉身本能都沒覺得有危險之外,恐怕也是因為嫁衣現在的境界,已經超出他不少了。
難怪他剛才感覺到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淡淡香味浮現,卻沒想起來是什麼。
嫁衣給自己斟了一杯,舉杯道。
「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年份還有點短,你嘗嘗。」
秦陽一飲而盡,入口順暢,卻有火辣之氣暗藏其中,轉瞬便蒸騰而起,若是實力弱的,怕是一口就會被活活燒死了。
「太昊世界的事,張師弟已經給我們說了,這個時候回來,是那邊進行的不順利麼?」
「也不是,是太昊掛了之後,我在那邊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就回來了。」
「恩,回來了也好,我也正好有點事跟你說一下。」
「嗯?你說。」
「本來想跟你商量一下的,不過之前出了點意外,沒法等了,我已經派人去了上古地府所在的銀月界,聯合了大荒的勢力,斷了他們後路與增援,順便準備以壺梁為中心,把銀月界化作大嬴的疆土。」
嫁衣說的很平靜,可是這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木已成舟,堅定之極的意思。
「呃……」秦陽有點懵,張正義咋沒跟他說過這些事?還是這狗東西也不知道?
「大荒雖然平穩了,整體上全部化作大嬴神朝的疆土,已經是沒有什麼阻礙了,但是這個本身,是因為太昊的存在,帶來的危機感逼迫著達成的,事到如今,也已經沒有辦法回頭。
不少勢力都在銀月界幫忙,我不能讓他們白出力,只能按照以前的路子,給他們拓展的機會,近來發展的還可以,他們都在加大力量的投入。」
嫁衣說的四平八穩,就像是嘮家常一樣的說著這些事,這些好像都不怎麼重要的事。
秦陽聽了個大概,其實就明白了。
明面上說的是
第九三六章 心裡有數的獨角仙,正好是我擅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