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亮……」
「有句話叫朝聞道夕可死,我感覺那時候的我,就是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過著,就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年,他突然從丹東回來,找到了我對我說,咱們分手吧!」
「呵呵……」
辮子壓住胸口,劉妖妖似乎感覺她心臟跳動起來很費力,輕輕將辮子撥動下,滑落到項岩的胸間。
她的頭髮如絲般潤滑,尖端散落出來的幾根,扎透了項岩的衣服,微微撓著他的肌膚,像是一雙嬰兒小手不斷在叮嚀訴說。
「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見到我時,不僅帶著一個風韻十足的少婦,而且左手間,還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他向我道歉向我懺悔,他痛哭流涕地說他對不起我,他說他早已有了家室,而這個孩子,就是他們婚姻的結晶。」
「我本以為他只是跟我開個玩笑,我本以為他只是為了在我十六歲生日時,故意讓我為他生氣為他在意,我佯裝憤怒地跳到他身上,敲打著著他的身體大喊著『討厭討厭』,然而他只是面不改色地取出一個本子。」
「那本子大紅鮮艷,上方婁金的三個大字當時就讓我五雷轟頂……那上面寫著,結婚證。」
「我猶自不信,瘋狂奪過來那個本子,翻開後,他的照片和那少婦的照片並排在一起,他們的名字上方,清晰地蓋上了民政局的鋼印!」
「哈哈哈哈,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我一個十五六的小女生,竟然無意間早成為了別人的小三!」
「我當時站在那裡就傻了,雙手捧著那個本子,我想拼盡全力撕碎它,但我渾身上下已經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我只能不斷哆嗦著顫抖著,那本子在我手中跳來跳去,最終被那名少婦接了過去。」
「這社會早已成為了爾虞我詐的社會,我當然不相信他只不過是去丹東三個月,就能完全拋棄我們的感情,能直接領回來一個媳婦,並且竟然還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所以第二天,我親自乘車跑到了丹東。」
「依靠他們給我的那個地址,我尋到了那個少婦所在地方,找到了她家裡。」
「那少婦家那時已經空無一人了,我只能向她的街里鄉親們打聽,據她一個親戚說,這少婦以前結過婚,婚後生下一子,她丈夫早早過世了。這少婦品性不錯,一個人拉扯著自己孩子,日子過的雖清苦卻也能勉強維持。」
「知道幾個月前,一個男人,也就是他來到了丹東,在一次偶然機會下遇到了這個少婦。他剛到時情況很不妙,不僅身體虛弱的厲害,就是他的眼睛,也不知為何開始漸漸看不清東西。」
「少婦收留了他,對他無微不至般精心照顧,慢慢的他眼睛開始好轉,兩個人也漸漸暗生情愫,終於有一天,他們到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
「呵呵,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終於死心了,逃開了家裡,來到長安上學,哪想到造物弄人,不經意間還是在這裡見到了他。」
項岩感受著對方身體傳來的冰冷,他暗暗將自身氣血涌動起來,一股渾然暖意迅速蒸騰,不斷滋潤著兩人心扉。
「你還是沒有忘掉他,對吧。」項岩輕輕在劉妖妖耳邊問道。
身體猛地一顫,劉妖妖頓時身體更加冰冷,她仿佛內心在激烈掙扎和抉擇。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恢復過來,身體往項岩懷中湊了湊,「忘記不忘記都已經無所謂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會再把自己投入深淵中了。」
「而且,這個男人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東西,這也算是上天對他背叛我的懲罰吧。」
項岩眯著眼,突然道,「你是醫術世家出身,我雖然對醫術了解一般,但也知道是藥三分毒,你是怎麼在服下大量有毒性的藥材後,身體竟絲毫沒有收到影響?」
劉妖妖一愣,揚起臉道,「他家有種推宮技法,夾雜藥物中和,可以將毒素從我體內逼出來。」
「逼出來的毒素哪裡去了你想過沒有?」項岩不動聲色繼續追問。
「那……那當時我年紀小,對這方面幾乎沒有考慮過……」
劉妖妖的聲音忽然有些驚顫,她垂下了頭不敢再和項岩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