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說著,看向了趙
仵作,「我在驗屍的房間裡,瞧見過你的東西,擺放得十分的整齊。那放屍體的台子,一字排開,整整齊齊的。」
「你為了精準的在那個時辰殺人,用的一定是見血封喉的毒,讓我立刻死。這種東西可不是隨處可見,你要弄到兩種迥異的,可不容易。」
見趙仵作變了臉色,池時又是一擊,「你在這裡待了三十年,留下了不少卷宗案子。去翻上一翻,九成九有同樣被毒死的人。倒不是說是你毒死的,你不過是拾人牙慧,學了去而已。」
「否則,一個冤案翻案要八年,做了三十年仵作,才東拼西湊的,想出這麼一個局來。說你是榆木腦袋,那榆木疙瘩都嫌磕磣。」
趙仵作手一緊,硬著頭皮說道,「那倒是驗了再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池時沒有理會他的廢話,直接拋出了一聲驚雷,「你剛才說錯了,幕後之人,並非沒有殺人。屠夫的妻子,不是醇娘殺死的,而是你殺死的。」
池時說著,不理震驚的趙仵作,走到了喬二郎的身前,「屠夫,仵作,打更人,全都抓住了。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還有什麼顧慮麼?」
喬二郎沒有接話,垂下了頭去。
池時並不惱怒,若有所思道,「趙家的確是在零陵有權有勢,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這裡做了三十年的仵作。」
誰來做仵作,乃是縣令自己個說了算。三十來年,她就不信,沒有一個縣令,有那麼個熟人仵作,想要安排進來。可這麼多年,流水的縣令,鐵打的趙仵作。
其中之滋味,細品可見一斑。
「不多,若是仵作沒有被抓,他還能借趙家的勢,可現如今,趙家連撇清都來不及。」
「池仵作不必為難喬二郎了,我一個外鄉人,我來說便是。攢局之人,就是趙仵作。輪到我殺人的時候,我本想學前頭的,在她的吃食里下毒,可趙仵作,給了我一根淬了毒的針。」
「他說每一種殺人的手法,都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就拿了,按照他說的。在街上扎了芸娘的手指,把她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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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開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