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
戰場瞬息萬變,墨守成規必然不是上策。
「鸞羽夫人,平蠻營分為二軍,繞去西門和南門,佯攻即可。」
「餘下者,隨本將奔赴正北門,圍攻成都!」
「主公,那東門之處……」
「圍三闕一,留個缺口,避免那些郡兵生了死志,會魚死網破。」
「主公,九千人圍一座堅城,會不會太急了……」
「有一些,但時間來不及了。」
「聽本將軍令,趁著夜色,將間隔分開兩步,沿途所過,便喊,五萬徐家軍大軍叩城!替天行義,討伐無道蜀王!」
……
「五萬徐家軍大軍叩城!替天行義,討伐無道蜀王!」
不多時,整個成都城外,響起了陣陣的長呼,聲若驚雷,一支支的信號箭,不斷炸響在成都上空。
原本堵在城門口的百姓,有許多人開始嚎啕,約莫是覺得已經晚了,只能倉皇地往後退卻。
「我聽著,好像是替天行義,討伐蜀王?」
「這不會殺百姓屠、屠城吧?」
「聽說,那位布衣賊沿途破城,秋毫無犯。」
「莫喊他布衣賊!他不是賊!」
「喊……天下第一布衣?」
成都的王宮裡,兩個蜀王聽著消息,止不住地渾身哆嗦。
「終、終究,終究是這個布衣賊先到成都!」竇綱滿臉痛苦,緊張地踱來踱去。
「竇綱,速速讓人守城,成都城高牆厚,說不定竇元的大軍,馬上便趕到了!」
「可外面有徐賊的五萬大軍!」
「不會。」竇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擅長算計,哪怕沿途收攏降軍,布衣賊的兵力,應該只有三萬。」
「擋得住兩三日,竇元便回來了!」
「快,讓所有人都去守城!」竇綱如夢方醒,急急催促著。
「竇綱,若不然,你我同去城頭,鼓舞一番士氣。」
即便不願,但蜀中王竇綱也明白,這成都一破,他便什麼都沒有了。
「好,我去換鎏金甲。」
磨蹭了大半個時辰,兩個蜀王才各自穿著鎏金甲,在衛士的保護下,顧不得沖入王宮人,急急從另一邊,繞去成都城頭。
讓他們欣慰的是,終歸是有願意赴死的郡兵,至少一千餘人,再加上三百的衛士,說不定真能撐到竇元回城。
「王,南門和西門,敵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慌什麼!沒有大型攻城器械,應當能守住幾日。竇綱,你怎麼看?」竇鑄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難兄難弟。
「竇鑄,我的鎏金甲,似乎是蒙塵了。本王親臨城戰,豈能失了威儀。」
「來人,取茶湯過來,給本王塗一遍戰甲。」
原本在死守的郡兵,一時之間,眼色里變得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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