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福為何執意出關?」
「為何」
「海船要殺入北渝腹地,需要有人配合,牽引兵力,以及留下一條登岸的兵道。若不然,你我一上岸,便遇著四面八方的北渝人,根本是奇襲不了的。」
魯雄恍然大悟,「狗福當真少年英才」
「自然。」苗通呼了一口氣。
「魯兄,你當知道,這一次你我,不知承載了多少蜀人的期望。所以,若是出了紕漏,只怕你我萬死難辭其咎。」
聽著,魯雄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更加認真。
巨船下,破浪的聲音還在此起彼伏,隱約之間,還夾雜著西蜀士卒,以及各船舟師們的號子聲。
蒼梧州船港。
韋春站在海岸的礁石上,哪怕過了近十日,他也一直在遠眺著,海船離開的方向。
他花了二三年心血,西蜀亦花了不少的人力財力,才將這兩艘五層巨船,送入戰爭之中。
站在風中,這位病公子咳了兩聲之後,忽然雙手平展張開,整個人放鬆地大笑起來。
「海龍入水,當浮一大白!」
交州城。
李柳在府邸的閣樓上,沉默站了半日。好友阮秋的死訊,海船的出航,連著他的祖爺李桃,前些日也傳來了壞消息,說年入古稀,藥石罔效,身子越漸虛弱,已經不能執掌將官堂的事宜。
乍看之下,整個西蜀的命運,仿佛在疾風驟雨中,搖搖欲墜。
但便如他,如苗通,如小狗福,終歸有人前仆後繼,穩住西蜀這艘大船。
「我西蜀,誓成千古大業。」李柳垂下頭,面色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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