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春風帶著寒意迎面撲來。
裴璋握緊韁繩,俊臉毫無表情,唯有一雙黑眸,閃著幽暗的火苗。熱血在胸膛涌動,混合著無以名狀的怒火。
小半個時辰後,裴璋騎著駿馬到了衛國公府外。
吹了一路的風,裴璋縱有再多的怒火,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下馬後,先吩咐侍衛去送名帖。
衛國公府的江四公子江廷,是四皇子伴讀。同為皇子伴讀,裴璋和江廷十分熟稔,頗有些交情。休沐日忽然來衛國公府,也不算突兀。
門房管事忙開了正門,滿臉熱絡殷勤地迎了裴璋進門。
小廝飛快地跑腿傳信。
一盞茶後,江廷親自來相迎。
江廷比裴璋年長一歲,今年十七,面容英挺,身材修長,舉手投足間俱是勛貴公子的瀟灑磊落。
「今日是颳了什麼風,怎麼把你吹來了。」江廷笑著一拍裴璋的肩膀,親熱又隨和。
呵呵
是一陣叫賀三的邪風
裴璋神色恢復如常,笑著說道「聽聞江六公子受了腿傷,我特意來探望。」
江廷意味深長地挑眉一笑「我還以為,你是為程姑娘而來。」
女醫並不多見,像程錦容這般年少貌美醫術高明的,更是罕有。衛國公府內宅上下傳了個遍。江廷數日前就從新婚妻子口中知道這位程姑娘了。
再一細問,原來就是那位在裴家一住十三年的表姑娘。
裴璋心有所屬之事,在上房裡不是什麼秘密。端看裴璋四處搜尋醫,去太醫院抄醫的那個勁,也能猜出幾分。
江廷這一打趣,裴璋如喝了一杯苦澀的烈酒,箇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好在江廷頗有分寸,打趣個一兩句,就不再多提。和裴璋一起去了江六的院子。
推門而入,照例是一屋子人。
裴璋的目光一掃,落在了角落處的一雙少年男女身上。
心底壓抑的怒火嫉火,騰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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